姜薏怔愣的看着阴影里靠坐着的高大男人,刚往前迈了两步又定定的停住。 也许是近乡情怯,喉咙里那句「哥哥」怎么也喊不出口。 烟雾散尽,靳野沉默的望着面前的人,容色冷冽,声音带着薄嘲, “怎么?才三天,连人都不会叫了?” 女孩儿眼睛红红的,这几天离家漂泊的不安化成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只想跑过去躲进哥哥的怀里要抱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她才不要管以后怎样呢,拖油瓶就拖油瓶,她就想要哥哥。 这么想着,也不管周遭的灯红酒绿,像只贪玩掉队的小鸭子,伸着手急切的往男人小跑过去。 “哐当——” 跑太急,踩到地上的红酒瓶,狠狠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哥…哥哥” 女孩儿困惑的抬眼看着面前置若罔闻的男人,嘴里小声嗫嚅。 其实摔得不重,可是以前这个时候哥哥早就把她抱起来哄了,可是哥哥现在为什么都不过来扶她?哥哥很生气吗?不理她了吗?是因为她说了那些话所以他也伤心了吗? 可她还是好委屈。 怎么办? 男人淡淡注视着坐在地上固执的朝他伸手的女孩儿,红润的唇微微嘟起,是熟悉的赌气和撒娇,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持。 直到手里的烟蒂燃尽,烟灰掉落在地上,男人不动声色的在烟灰缸里把烟头碾灭,旁边一双涂着酒红色甲油的纤纤玉手拿着纯银的打火机凑近,一手虚拢着火,一手点着烟,再乖巧的用手指夹住递上男人唇边。 姜薏才看见哥哥旁边还坐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只不过男人的身形颀长,靠坐的姿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单人沙发,女人就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紧紧挨着。 看着女人扭着水蛇般柔软的腰肢缓缓贴上去,女孩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直朝男人伸着的手有些酸,颤抖的放了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烟,看起来很粗一根,尼古丁的味道也很刺鼻,女孩儿被呛得咳嗽起来。 哥哥…不要她了吗? 像是被这个认知击垮,女孩儿努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女人伏在他胸前,给他揉捏着肩膀。 确认哥哥是真的对她无动于衷后,女孩儿转身跑了出去。 靳野强自抑下追出去的冲动,一把搡开身上贴着的女人,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捏按着眉心。 俞白的嘴终于得了空,仿佛是不嫌事大,隔空朝对面的男人喊到, “哥,你搁这儿矫情什么呢我说?” “哎,这人被我弄跑了你玩了命揍我,现在人回来了你又把人气走” “你把人气走就气走吧,给你找了溪溪你又不要,你对人好点,溪溪呀,愿意跟着你。” 听到俞白的暗示,溪溪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把手摸上男人坚硬的腹肌,一路缓缓往下,摸到冰冷的金属皮带扣,正欲解开,却被男人的大掌捉住,慢慢从裤裆上移开。 “我没兴趣,你去找他。” 靳野淡淡的开口,扬手指了指对面的俞白。 溪溪有些脸热。 饶是风月场上见惯了各形各色的男人,对于眼前这个清隽冷漠的男人,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动心。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侵略感,像是危险的野兽,即使只是坐在他身旁,都有一种被他的气息裹挟着不能动弹的感觉。 明明应该是那种放荡着纵情声色的男人,但他偏偏却表现得冷淡而疏离。 真让人想扒了他那一层贵公子的皮,让他一起沉沦在最原始的情绪里。 “既然真这么喜欢,那还不去追?” “这地方可乱得很,你那个宝贝蛋可经不起吓。” “让老白在后面跟着了,出不了事。” 靳野呷了口杯里的红酒,才又淡淡出声, “哄了她这么久,还是要跑,我也累了。” “哟,怎么?您还舍得吓唬她?” “我劝你可悠着点吧,这事儿吧,我也有责任。您那整人的手段,你拿来吓唬她?我估计她得疯。” 酒饮尽,靳野笑了笑没接话,把酒杯往桌上一转,打了个漂亮的旋。 虽然知道她是因为俞白的话才离开,但他依然很生气。 她离开的好轻易,根本就不在乎他。没有他,她马上就选了陈子易,可见当初要不是他足够强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