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啊。” “……”谢安懒得与他贫嘴,这人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你和他斗嘴皮子他和你比谁不要脸,论不要脸谁能比得过他啊。看也未看他,谢安径自将食盒拿过来,打开执起筷一口口吃了起来。 谢安吃得很慢,但是一口口咀嚼着没有停顿片刻,吃得可以说很香。一整个食盒的饭菜她吃得干干净净,饭后甚至还打了个饱嗝表示吃得很满足。 李英知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这意外又在情理之中。一开始他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谢心柳的死对谢安的打击很大,这两姊妹的情谊他虽未亲眼看到,但这些年来谢安能顺畅地走到这位置,少不了谢心柳这个堂姊的倾力之助。世族中亲姊妹勾心斗角的大有人在,无论各自目的如何,这两堂姊妹的相扶相助却不得叫李英知刮目相看,为之动容。 谢安是受了刺激,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连睡了几天几夜。可当她醒来时,她振作的迅速程度让李英知也大为惊讶。她的眼睛里,面庞上寻不到一丝悲伤,如果不是周围那层生人勿近的冷厉气场,否则真让人以为几天前死的是与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他再一次见识到了谢安的韧性,她像一张极为强韧的弓,越是用力拉扯,她蓄得力便越足。 “吃饱了喝口汤暖暖胃。”李英知准备得很贴心,清汤饭菜一应俱全。 谢安摸着胃:“有点撑……” 李英知咳了声:“撑是必然的,我……带来的是两个人的饭菜。” “……”谢安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将食盒收拾完毕放到一边。想了想,转身在自己的小柜子里翻来覆去找出个盒子,她经常在这熬夜,盒子里是谢心柳给她用来充饥的点心,她吃得快谢心柳送得便勤,这么多天过去了盒子里已经空了一大半。谢安看了看,连同盒子将剩下的点心全递给了李英知。 李英知一看做工精致的点心就知道是出自宫里,宫里能有这闲心帮谢安打点的就是谢心柳了。将食盒递来时谢安脸上无一丝异色,真要找出什么异样来便是她这种举动,仿佛急促地要和过去,和谢心柳这个人斩断一切联系。 早年丧母的李英知很清楚,这种联系太痛苦了,一回忆就是伤筋动骨,对他与谢安这个位置的人来说不仅痛苦,而且也危险。 “好饭好菜都让你吃了,却叫本相吃这干巴巴的点心。”李英知分外嫌弃。 谢安冷眼看他,伸手将点心盒拿回来却被李英知抢先一步夺走摆到身后:“看看你,孝敬本相这点东西都紧巴巴的舍不得。”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货活脱脱一副贪官嘴脸呢?!谢安听他一口一个本相听得心烦,升官了不起啊!她捞起双袖往案上一伏,不再睬他:“下官午睡了,中书令大人请自便!” 李英知看她生气反倒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脑袋:“待会见了陛下好好说话。” 什么没头没脑的话?埋头的谢安纳闷。 又看了一眼谢安案头挡在书下的信笺,李英知拿着点心盒优哉游哉地离去 ┉┉∞∞┉┉┉┉∞∞┉┉┉ 谢安说午睡还真给她睡着了,这些天忙里忙外一旦心情稍有放松便困得不行,伏在案上混混地睡了不知多久,一个尖细的声音小心叫醒了她:“谢大人?尚书大人?” 被人突然叫醒,谢安脑袋裂开一样的疼,一看是皇帝的贴身内侍,只能强按下火气:“公公有何贵干?” 内侍陪着笑:“陛下刚刚醒了,请大人过去议事呢。” 议事?谢安慢慢揉着太阳穴,有些明白过来李英知的话了,定是早上与礼部商议谢心柳的丧事没过去德熙帝那道坎。 谢心柳去世后,德熙帝就将寝殿从紫宸殿牵到了太和殿,推开北边的窗正巧能看见谢心柳生前居住的珠镜殿。 自从见过谢心柳的骨灰之后,他便只敢这么远远地睹物思人了,有关她的一切见一次他就伤怀一次,到最后甚至连自己与谢心柳的儿子李颀都不愿意见,照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