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征问她:“听到这里,你对黄文义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夏芩:“只有一句,活得憋屈,死得蹊跷。” 江含征:“……” 默默地瞟她一眼,江含征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犀利。” 夏芩:“……” 回到衙门,跟随铁英办案的一名衙役禀告道:“属下们查过了,那天晚上谢一鸣、谢二鸣、谢四鸣都在家,只有谢二鸣不在,属下们再三盘问,才从一个下人那里听说,他去青楼找他的老相好翠珠了,可是翠珠却说,谢二鸣只在她那里饮酒,并没有过夜。铁哥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江含征微微冷笑:“把谢二鸣,翠珠,以及那妓院的老鸨一并锁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衙役一震:“是!” ☆、第19章 无面人(5) 第19章 半年之前,夏芩差点被拐卖时,来看“货”的下家就是一个疑是青楼老鸨的人物,当时,该鸨留给夏芩最鲜明的印象就是,花红柳绿一只妖。 未曾想,时隔半年,托县令大人的福,她还能有再次瞻仰活妖的机会。 而且还是三只。 三个女人袅袅娜娜往堂前那么一跪,衣衫半掩,云鬓松堕,好似从某事现场当场拖来,遐想十足地糊了众人满眼春·色。 让夏芩那向来适素的眼险些消化不良地当场罢工。 青楼女身后便是谢二鸣,不知道是不是酒醉未醒,蔫头耷脑的像一坨跟在大彩鸡后面的卷尾巴,全然没有上一次见到的精神气。 江含征沉声问:“谢二鸣,黄文义家失火那晚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谢二鸣垂着头,声音黏连:“草民……草民当时在怡香院和翠珠饮酒,后来……就歇了……” 江含征冷冷地注视着台下:“翠珠,他的话是否属实?” 彩鸡珠低垂臻首,婉转娇啼:“谢官人只在奴家那里饮酒,并未过夜。” 谢二鸣微微一震,抬起头来,怒:“不是你是谁,爷去那里可一直都是照顾你的生意,”转向江含征,表情急切,“必是她怕担事,有意推托,大老爷,这些无情无义的婊·子可不能信呐。” 惊堂木猝然一响,台下的人一哆嗦,江含征声如冰渣:“无情无义?谢二鸣,你也算乡绅士子,公然嫖·娼,秽言公堂,行事如此龌龊,还配说别人?说,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谢二鸣大呼冤枉:“大老爷,草民真的在那里呀,不信您可以问问我的贴身小厮剩儿,还是他把我从翠珠的床上拖下来的,说妹子家着火了,那时天还没亮呢。” 江含征眯起眼睛。 翠珠忙道:“奴家并没有说谎,那晚谢官人说他还有一件来钱的大事要做,所以并没有留下。” 谢二鸣紧紧地咬着牙,脸色发青。 江含征缓缓道:“剩儿在哪儿?” 谢二鸣一窒:“他……请假回老家了,说家中老娘生病……” 江含征简直要冷笑了。 气氛绷得一触即发,此时一直紧缩在边上装板凳的彩鸡鸨弱弱道:“回……大老爷,那晚,大约谢官人宿在蘼芜处。” 谢二、翠珠皆看她。 彩鸡鸨:“上头大老板出台了一项新规定,说三个月内,留宿客人次数最多者,可以住独院。上次获胜的是蘼芜,她留客的次数比翠珠多一晚,那天她和奴家说起,说有一晚她的客人是翠珠的常客谢二爷……” 翠珠蓦然看向蘼芜,满面气恨。 江含征看向蘼芜,脸色铁青:“蘼芜,可有此事,那天是哪一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