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那些男人的架势,秦舒认识的人怕是不会比她少。她能叫得动的那些都是学校念书的,一群半大男生叼着烟,再怎么装腔作势,到这些人面前,估计都得成软脚虾。 “秦舒,你……” 程洁想说些什么,吓一吓秦舒,至少让她在动自己之前掂量掂量,然而话音还没落下,嗖地一声,一支笔擦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吧嗒掉在地下,在她侧脸上划出一道油墨痕迹。 “你闭嘴。”秦舒扫她一眼,看向张云,“去吧,去隔壁房间和这几位帅哥聊一聊,后面那几个哥哥跟你一块进去,那天他们怎么和你聊的,你也怎么和他们聊。” 几个男生被推搡进隔壁房间,张云和寸头的几个小弟也进去了,房间里剩下秦舒两姐妹,以及寸头和寸头身边站着的三个男人。 “放心吧,我不会打你。你没动我,我自然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别害怕,放松点。” 秦舒翻着书页,“你那天说,‘你想打架的话能叫到谁啊?原来你这么想挨打啊?’,还记得么?今天请你来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真的,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非常非常讨厌你。” 她看向程洁,“你们对温姜的恶意从何而来我不知道,最开始三中门口初遇的时候,程度还仅限于互相看不顺眼,真正让我讨厌你的,是你们找肖淑岑,向段遇真嚼舌根开始。” “这算是导火线,然而我并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一个……”她挑了挑眉,稍作停顿,“啧,总之各方面来说,就是很让人恶心就对了。你讨厌我,我清楚,不过,你要知道,我对你的讨厌,绝对比你对我的讨厌,还要更强烈一千倍一万倍。” 毕竟有前世的那一段过往加成。 “好了,言归正传。”秦舒从桌后头走出来,“请你以后识相一点,ok?不要再来试图挑衅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如果再有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停在了程洁面前,悠然欣赏程洁紧绷的面部表情,一字一句犹有余韵:“这一次我不动手打你,下一次的话,我可就说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了,程洁同学,希望你记清楚我的话。” 手在肩头用力一推,浑身紧绷的程洁一个趔趄,被秦舒推坐在地下。抬起头,看见的便是秦舒那双冰冷如刀的眼睛,比手掌撑着的地板还要凉,那股寒意,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 “姐,你怎么那么轻易就放她走了?”秦画嚼着牛肉干,“我一见她就讨厌。” “我要是真的动手打她,那不是和她一样low了?”秦舒揉乱她的头发,“张云教训了那几个动手打他的男生,这样就可以了。我们为的不是欺负人,我们只是要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吓一吓他们就好了。” 说话间门又开了,寸头带着兄弟进来,“那个叫张云的小男孩已经送回去了。” 秦舒站起身,“今天的事情麻烦燕哥了,多谢您。” “没事。”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你是这丫头的姐姐,也等于是我妹,没什么好谢的,自己妹妹被人欺负,哪能坐视不管。” 秦画没放下吃的,嘴里还在嚼着东西,“就是嘛就是嘛,不用跟他客气啦姐。” 秦舒在她脑袋上盖了一下,“你就知道吃,还没大没小的!” 被叫做燕哥的寸头男人笑了一下,对旁边一个男人说:“你开车送她们回去吧,已经不早了。” 那人问:“那您怎么走啊?” 他没什么所谓,“让平子去开另一辆车过来,我在这等一等就行。” 话毕,秦舒领着秦画到他面前道谢加道别,跟着被指派送她们回家的男人出去了。 今晚就在杨惠家住了,她领着秦画这么晚才回家,吵醒杨惠估计又得挨一顿骂。 坐在车后座上,秦舒长吁一口气,回想起这整件事,还有一种半在梦中的感觉。 那个燕哥全名叫燕宁,是个在社会上行走的人,家里条件不好,十五岁出来讨生活,认识了一帮兄弟,因为会做人又有头脑,没几年在d城就有了点小地位。别看他长得成熟,实际上今年不过十九岁的年纪,跟着他的那些兄弟里,还有不少年纪比他大的,却都心甘情愿一口一个燕哥地喊着。 秦舒和陆林先去超市那回,就是在拐角处看到了秦画和一群穿黑衣的男人从街边走过,当时以为是眼花,谁知把程洁这事说给秦画听,秦画自己就把底全给秦舒招了。 那天街上的确实是秦画,她和燕宁一群人去吃饭,秦舒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吃了,没有说谎。 秦画和燕宁认识其实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