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衣裳里,再笑他‘皇兄你会发光哎!’。 躺在秸垛上数星星,从来没数清楚过,倒是每次都靠在他肩头睡着。 去林里打野兔,说要帮忙却总是添乱,不是绊倒他就是压着他,惹得他只能无言瞪她。 下河里捞肥鱼,捞完非要举起来欢呼,举起来就罢了,偏生拿不住,鱼尾巴扑腾扑腾往他脸上扇,大耳光刮地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或是路过别人家瓜田时,偷偷抱走一只俊俏的西瓜,她说哪个俊俏就哪个俊俏,反正只要是他挑的,都不例外是个丑八怪。 所有能空下来的时间,沧星都和瀚月待在一起,就像是为了弥补彼此空缺的那么多年,现有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不愿错过。 瀚月知道沧星爱干净,使坏强拉他光脚下泥田里踩泥巴,他一脸抗拒,却架不住她哀求,只好顶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在泥里陪她玩踩脚的游戏。 有时她累了,他便把她抱在怀里,骑马带着她夜奔回那座小庄子,再抱着她运轻功翻进去。 他手下的人盯着各处,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日子就这么过了七八个月,季节都换了两个,一切都好好的,谁知打破现状的人却出现了——安定侯世子孟元祯有事路过庄子,鬼使神差地,他拐个弯,打算去瞧瞧瀚月是什么境况。 没有让人通禀,他就那么悄悄到了内院门口,听见里面有吵杂声音,以为瀚月又在发脾气,怒而一脚踹开院门,才斥了一声成何体统,却见两三个侍女正鼓掌叫好,瀚月手里正拉满了弓,瞄准着院墙处的靶子。他这一嚎,所有人都呆了。 弓箭和靶子都做的扎实精细,孟元祯讶于她居然懂这个,还没说话,懵了的瀚月手一滑,箭脱出去,居然离红心只差一点点。 孟元祯对她这一手很感兴趣,咳一声走到她身旁问:“学过射箭?” 瀚月回神,想应付过去,哪知他来了兴趣,要和她比试一轮。弓箭和靶子都是沧星亲手做的,瀚月不想给他碰,只皱眉语气不耐烦地推脱。 孟元祯以为她心里有怨所以如此,不知怎么竟开口许诺,她赢了他,就带她回侯府。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瀚月想恶心他,故意装出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孟元祯一下没了和她玩的心思,只觉得自己会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其实也不讨人厌,完全是个天大的错误。 可话已经出口,他只好比。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水平,三箭都中了红心。 瀚月第一箭也射中红心,后头两箭,一箭射在边边上,一箭脱了靶。面上却装出一副懊恼的模样,孟元祯心里松了一口气,当下便走人了。 原本以为送走他就算没事儿,可谁知过了十几日他又来了。 刚好撞见瀚月在院子里支小炉子煲汤,很是惊奇,赖着喝了一碗,后来瀚月故意装模作样膈应他才把他吓跑。 之后就常来了,一个月总要来那么三四回,侯府里的人不知道,他也没说,心里有种特别的得趣感,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瀚月被他气得不行,他常来,意味着沧星只能少来。扯到沧星的事瀚月不论怎么说服自己都没办法冷静,面上的冷意藏不住,还有好几次对孟元祯翻白眼都被他逮了个正着。 渐渐得他像是习惯了一般,就算瀚月不理他,他也能在旁边,看她或是画画或是煲汤或是射箭,一看就是个把时辰。 还是沧星说有事情好几个月出不了城,瀚月这才给了孟元祯好脸色,求他把她带了回去。 世子妃怎么作不管她的事,瀚月满心想的都是沧星。回了侯府,出门艰难,只能借着上香为名出去,没人管她,她便常以此为借口出去见沧星。 孟元祯和她的关系缓和许多,瀚月不耐烦应付他,从来不留宿,又有‘两情相悦’的世子妃在盯着,每天派人请他,孟元祯便没和瀚月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可有一天,瀚月在晚饭后支了灯画画,画着画着睡着了,迷蒙间梦见当初沧星离开云国做质子时的场景。 梦里她一直追着马车跑,一直大喊着停下停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