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的波澜和起伏,也不过是拍了下她的肩膀,把人给推开了。 “把衣服换了。” 她身上还穿着宋巷生当年留在公寓内的衣服。 “我是真的喜欢你。”她哽咽着说。 对此,南先生只是反问她:“喜欢又如何?” 真假又如何? 他本就不会在意,便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还念着她是不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忘了她?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也比她爱你。”余念哭声道。 南先生转身走向卧室的方向,留下的只有再清浅不过的一句:“……可你,不是她。” 这世间千娇百媚,美貌迷人的女人何止千万,可宋巷生只有一个。 只此一个。 让南风谨心动、心痛、心殇的女人只有一个。 余念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 年少的感情便是这样,极易的便喜欢上一个人,理由甚至可以简单到不过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穿了件你钟爱的白色衬衫。 可对于南风谨这般历经了千帆世事磨难的男人而言,感情二字,珍之又珍。 一个在自幼从黑暗中长大,在血腥、黑暗、背叛、厮杀中成长起来的男人,薄凉和冷酷是埋到骨子里的,他的亲生母亲,说他是冰冷无情的怪物。 为了活下去,南风谨不惧于成为一个怪物。 倘若他不是怪物,幽深的泥潭早已经将他给淹没,他如何能从里面爬上来? 曾经的那些过往,将南风谨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台冰冷无情的机器,没有是非对错的机器, 只是如今,人人在提及南风谨的时候,都说,“南先生啊,那是……世间至温柔之人。” 他可以亲自到贫困山区去慰问大山里的孩子,可以到发生天灾的地区去进行捐赠,可以大规模的发起公益活动去荒漠之地植树种草,成就一片又一片的绿荫。 他待人温和,哪怕对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即使对方是满身脏污的工人,是带着浓重口音连交流都有问题的农民,他都可以给出足够的耐心。 世间至温柔之人,这是大众给他的雅号。 彼时,当年那些在知晓他黑暗过往,对他喊打喊杀,恨不能让他去死的人,期间有多少人接受过他直接或间接的帮助,这些,也都不得而知。 南风谨再次见到宋巷生,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 她代表七宝巷,也代表着江氏药业,江君骁在外出差,只有她一个人前来。 两人都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中间隔着两个人。 南先生的深思有些飘远,以至于,拍卖会进行了一半中场休息的时候,他还有些出神。 宋巷生主动来给他打了招呼,多年过去,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他的鬓角隐约也已经出现了几根华发,她的眼角也有了细小的纹络,这些都是时光赋予他们的沉淀。 “好久不见。”她伸出手,问:“身体还好吗?” 指尖轻触,她的身上流露出的都是母性的光辉,她的孩子也已经上小学了。 “好。”他说:“你还是那么漂亮。” 从他的口中得到这般的赞叹,在旁人听来定然是离奇,宋巷生也顿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 多年过去,曾经那些过往,像是真的就成了云烟,两人也可以相谈如旧友。 两人坐在一块的位置,从背后看,静谧而和谐。 想要上前跟南先生打声招呼的老总们,也都识相的顿住了脚步,没有上前打扰。 南先生的心里住了一个人,经年不曾忘怀,即使那人早已经结婚生子,事业顺利,家庭幸福,都未曾改变。 这些,总是瞒不住有心人。 她跟众人一样,称呼他为南先生,她说:“……如果遇到可心的女人,就结婚吧,找个人照顾你。” 她说,他该找个人了,老来相伴,也好有个人作伴。 他说“好”,他说如果还能遇到那么一个人,他便结婚。 可这应答里究竟有几分可以当真? 当多年的辛劳,让他的身体开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