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声线低沉而凝重,他哑声道:“不要再说了。” 操盘之时,有谁会对一颗棋子的生死关怀,尘埃落定之际,棋手才知撕心裂肺之痛。 说来,也不过是爱与不爱的距离。 喜欢你,你的痛才是痛,你的伤才是伤,不爱时,自然视若无睹,把一切当做理所应当。 如今他在疼,宋巷生却笑了。 痛苦吗? 难受吗? 只是听听,就觉得无法接受么? 那经历它的人,可该怎么活下去? 南风瑾聪明一世,他知道棋手爱上棋子的代价,所以从头至尾都在规避,趋利避害是商人的常性,更是南先生的本性。 可到头来,还是跳了进去。 他曾以为这辈子的所作所为,纵百死都无悔,可如今,他却愿意付出一切,回到最初的时候。 但这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宋巷生吃了药以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风瑾坐在床边,细细的看着她的睡颜,良久良久以后,直到身体都发僵了,他这才慢慢的站起了身。 因为筋骨长时间没有活动,猛然走动的时候,骨关节“咔”了一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在他离开后,原本早就该睡着的宋巷生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看着重新关死的房门。 南风瑾以为她会睡着,可殊不知,当她的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宋巷生的神经都会不自觉的紧绷,又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刨开那些陈旧的,连伤痕都已经凝固的往事,是一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可她不介意,她本就生活在火海,被烧的遍体鳞伤,逃生出去怎么比得上把他也拉进来。 夫妻一体,悲戚与共,痛苦也该共享。 南先生冷静自持,凡是烟酒一类能上瘾的东西,碰触都有量,但今夜,却在阳台,抽了一夜的烟,落了一地的烟头。 当年,所有视若无睹的事情,在这一晚,全部、统统,如同潮水一般的涌过来,将他顺势淹没。 而陈恩瑞在听到陈凌峰有意想要跟孙家联姻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拍桌子而起,“我不同意,我死都不会嫁给他!” 陈凌峰有些不悦的拧起眉头:“坐下,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被南风瑾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连个男人都哄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陈恩瑞红了眼睛:“爸,你现在是在怪我?” 陈凌峰顿了下,低声叹了一口气:“爸不是在怪你,但是现在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跟孙琪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再加上你们还有个孩子,你这辈子都跟他捆绑在一起……南风瑾那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娶你的打算,但是好在孙琪对你情深义重,他还愿意娶你,嫁到孙家,你依旧可以过着少奶奶的生活……” 陈凌峰看着在一旁抹泪的陈恩瑞继续道:“……这男人都是有劣根性,你成天这么追着他跑,只会让他觉得厌烦,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看看宋巷生,以前南风瑾睁眼看过她吗?消失了一年,再回来,南风瑾对她是什么态度……你就听爸的话,你是我亲女儿,我还能害你吗。” 陈凌峰的算盘打的很响,两头的好处都想要,无论陈恩瑞是嫁给孙琪,还是成功的激起了南风瑾的旧情,对他都是百利无一害。 陈恩瑞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 陈凌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想当年你要跟孙琪结婚,南风瑾是怎么做的……这不失为检验他对你还留情多少的方法。” 陈恩瑞捏紧了手中的纸巾。 赵慧敏:“万一当天,他不来怎么办?这同样的方法用两次,会不会……” 陈凌峰:“妇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