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前,大概也知道她挺惹人讨厌,没人愿意搭理她,索性就直接开口,自报姓名:“公子,我叫卧伏美,是当地的向导,我在当地没见过你,想来你是外地人,是来这里游玩的吧?你要是缺向导,我可以当你的向导。” 殷玄原本真不想搭理她,但听到她的名字后,他倏地又将头转了过来,微微诧异地问:“你是卧常谷的女儿?” 卧伏美一听这人认识她的父亲,简直不要太高兴,她双眸晶亮地看着他,笑着说:“原来你认识我爹呀!” 殷玄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吧。” 不大认识,只看过他上奏的文本,写的很有水平。 后来觉得大名乡改造一案写的很好,就传卧常谷进了一次宫,在御书房里,殷玄面见了卧常谷,但后来就没见过了。 殷玄见她是卧常谷的女儿,态度缓和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冰冷了,但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他轻淡道:“你忙你的去吧,我不需要向导。” 卧伏美没纠缠他,却还是抱着不死心的态度问一句:“公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回去后我跟我爹说说,你既认识我爹,那就是我爹的好友,你来了大名乡,我爹一定要设宴款待你的。” 殷玄不冷不热道:“不需要。” 殷玄说完,转身,朝随海走去,站在随海面前了,他冷冷地睨着他:“我好像说过罚你一天不许说话,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随海大惊:“啊?” 刚出声,又赶紧用手蒙住,眼神无限委屈地看着殷玄,仿佛在说:“奴才刚才是太兴奋了嘛。” 殷玄眯眼:“既出了声,又不把话说完,是想以后都不说话了吧?” 随海又赶紧把手拿开,天地发誓:“少爷!我错了!” 殷玄冷哼:“刚想说什么?” 随海朝后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听着他们说话的卧伏美,默默地往某只船乌指了指,小声地说:“少爷,那船可以租哦,白天晚上都可以,租了之后还能把船划走,有水手,不用自己划,就是要给手水付费,那船上也有吃的用的和睡的,船可以游到雅水河最深处。” 殷玄泛着冰冷的眼光瞅着他,瞅的随海一点一点的低下了头,他小声咕哝:“我这不是为了让少爷你和夫人度过开心的一个夜晚么,难道少爷你不想?” 殷玄当然想,但是被他猜出来,他很没面子! 随海的声音很小,又用内力控制住,除了殷玄,旁人谁也听不见,站在后面的卧伏美也没听见,她只是看到男人在跟一个小厮说话,侧脸美若天仙,尤其印在月光之下,泛在湖面之上,简直美的令人窒息。 正应了那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人间第三绝色。 卧伏美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她知道,她爱上这个男人了,可他太冷漠了,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见他的小厮指了船,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朝船上去了。 卧伏美想了想,也跟上。 当然,她没敢跟的太紧,也没敢跟着去他们上的那一艘船,她只是上了隔壁的船,希望可以能看到他。 殷玄上了船,四处转了转,尤其睡觉的地方,尤其睡觉的那张床,他看的特别仔细,觉得床还好,挺大的,够他晚上跟聂青婉折腾,他挺满意,喊来船主,让他们把床单全部换了,换新的,又让随海给钱,不管是换下去的旧的东西,还是新置的东西,全算他的帐。 有人买单,船主自然乐意,屁颠屁颠地去了。 等新的一套床品铺好,殷玄没脱鞋子,往上面躺了躺,觉得挺舒服,他就让随海交了钱,把这船租下来。 至于租多久,殷玄让随海自己掂量。 随海愁啊,自己掂量?皇上你逼绝是在故意惩罚奴才!让奴才揣度圣心,一个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时候随海完全猜不透殷玄的心思了,鬼知道他想租多久! 但猜不透没关系,皇上的钱多,租久了不坏事。 随海拿着钱,直接租了一个月,包括给那些水手们和厨娘们的工钱,一并付清,船主真是高兴的眉开眼笑呀,拿着那么大一沓子银票,把随海供奉成了爷,也知道,这爷的爷,更是个腰缠万贯的主,得罪不得,要小心伺候着。 船主拿着钱,忙活去了。 殷玄走到船外面,没心情看风景,他抬头就往北乡南苏一线桥的方向看,原本是想试试运气,看聂青婉回来了没有。 而这一看,还当真看到了聂青婉。 殷玄眼睛一亮,他当即扭头,冲出船,一个提气就轻功加速,往桥上去了。 随海想追,没追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