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睡的。” 殷玄道:“朕是答应了你去隔壁睡,可没答应你去隔壁处理公务,朕今晚要在这里看折子。” 聂青婉蹙眉:“你这样会影响我睡觉。” 殷玄道:“朕不说话,等你困了,想睡了,把帘子放下来,那样你就看不到朕了,也就打扰不到你。” 聂青婉无语,却显然有些生气了。 王云瑶在旁边听着,想着皇上今晚上要在这里办公,那就很可能不会睡觉,不睡觉也就不会脱衣服,不脱衣服也就不会取下荷包,那她就没办法偷走他身上的荷包,亦没办法往荷包里添加香料了。 王云瑶微微垂眸,看了聂青婉一眼。 浣东和浣西像木雕人一般站在那里听着,眼睛不往殷玄那边看,只垂首立在龙床边上,等聂青婉传唤。 随海倒是听着这样的对话听出明堂了,敢情下午皇上一觉起来,让他去收拾偏殿,真是因为婉贵妃。 因为婉贵妃让皇上去隔壁睡,皇上就去了。 随海低叹,皇上你在奴才心里的龙威真是碎的连渣渣都没了。 随海忧愁啊,再这样下去,皇上失的何止是龙威,大概连尊严都没了。 殷玄完全不知道随海多么的替他担忧,当然,就算殷玄知道了,殷玄也只会波澜不惊地白他两眼,再甩给他四个字:“多管闲事。” 殷玄坐在那里翻看奏折,聂青婉赶不走他,也不赶了。 聂青婉若真要赶殷玄走,那定然赶得走,她之所以不赶,那是因为她也需要殷玄坐在这里,确切的说,是需要殷玄腰间的那个荷包一直留在这个房间里面。 殷玄今夜要批奏折,晚上还睡不睡,不好说,有可能不睡了,也有可能会睡,但不管他睡还是不睡,王云瑶都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聂青婉虽然让王云瑶今晚上动手,但也不会让王云瑶这么不确定的等一夜,所以,聂青婉会让王云瑶去睡,但殷玄以及他的荷包,今晚务必要留下。 聂青婉撇撇嘴,不理殷玄了,她不困,下午睡的太充足,她从床上坐起身,把那个免死令牌给了王云瑶,让她好生收好。 王云瑶看着那张免死令牌,想到今日早朝金銮殿里发生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眼神询问聂青婉:“哪里来的?” 聂青婉倒不避讳,直接回答:“皇上送的。” 王云瑶噎了一下,不言语了,拿着免死令牌走了,等放好,她又过来,看到聂青婉已经坐去了一个挨窗的榻前,那窗户在开着,有微凉的夏风淡淡吹进来,吹的窗沿周边的金镶饰坠缓缓的飘。 浣东浣西已经在聂青婉的吩咐下去准备绣荷包用的东西。 等东西备好,过来,聂青婉让她仨人也坐下一起绣。 绣蓝子有好几个,里面放着好多线,五颜六色的,还有不同颜色和不同款式的布丝帛,还有剪刀、绣针等各种工具。 聂青婉将殷玄给她的那个荷包扔给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在她们三人轮流看的过程里,她开口说道:“皇上让照这个样子绣,你们也学学,我若绣的不好,就拿你们的来用。” 三个姑娘还没应声呢,远处的殷玄听见了,扬声道:“朕只要你绣的。” 明明聂青婉已经坐到旮旯角落里去了,声音又轻又小,想着殷玄听不见,却没成想,他还是听见了。 聂青婉也不加大声音,就如常的说:“我不一定学的会。” 殷玄用内力将声音又加大了一些,就怕她听不见,他坚定地说道:“朕就只要你缝的,你学到什么程度就缝什么程度,不管缝成什么样,朕都不嫌。” 聂青婉嘟嘴:“你不嫌我嫌。” 殷玄轻笑,想着她说这五个字时的样子,嘟着嘴,翘着眉,一幅他欠了十万八万的样子,呃,他没欠她钱,就是欠她一命,她大概觉得很憋屈。 她不是嫌弃她缝的不好。 她是嫌弃他。 大概她觉得,她缝的荷包戴在他身上,就是一种折磨。 可不乐意缝,却没办法反抗,不得不给他缝,那生着气的小模样,一定可爱又欠吻。 殷玄没说话了,只眼角和嘴角的笑一直没停,连翻奏折的动作都变得欢快起来,而且精神奕奕,不一会儿他就处理掉了十几本。 另一头的姑娘们低低地聊着天,时不时地说一句:“缝错了。” 又时不时地来一句轻呼:“哎呀,扎到手了。” 殷玄听到这句,眉头会微微蹙起来,然后抬头往某个角落里望,然后又差随海过去看,看是不是聂青婉扎到了,等随海回来,说不是婉贵妃后,他才又松开眉头,继续批奏折。 这样温馨的氛围持续了两个多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