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的事情,我可不敢多猜,但这个冼太医是皇上吩咐下来要查的人,所以,表哥帮我留意一下。” 王榆舟纳闷:“皇上要查冼太医,为什么?” 李东楼道:“皇上怀疑这个冼太医与之前烟霞殿里那一起‘药材杀人’事件以及这一回皇后中毒事件有关。” 王榆舟大惊:“啊?” 他眨巴着眼睛,说道:“不会吧?冼太医平时可老实了,听话本分,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他怎么会跟这两件案子有关?他虽跟表哥不亲厚,可表哥还是挺喜欢这个人的,很有正直心,你们说别人我还信,冼太医?不可能。” 王榆舟想了想,又说道:“要是真说太医院哪个人有些不正常,那就是窦太医了。” 李东楼微愣:“窦太医?窦福泽?” 王榆舟点头:“是呀。” 李东楼挺诧异,怎么又扯到窦太医了? 李东楼问:“哪里不正常?” 王榆舟摸着下巴,左右看了看,将李东楼招到跟前,小声说道:“今日清早,窦太医老早就进了太医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大概没找到,就把我们都叫到了他的官署,逐一地问了,然后我才知道,原来他在找一个荷包。” 李东楼挑眉:“荷包?” 王榆舟道:“正是。” 李东楼眯眼,问道:“他最后找到了没有?” 王榆舟道:“没有,听说我们都没见过后,窦太医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紧了一口气,脸上还带了一点儿笑,说可能落在家里了,之后他就去了药房,回来后表情有些凝重。” 李东楼问:“他去药房做什么?” 王榆舟道:“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跟着他。” 李东楼道:“昨日窦太医来上朝,有带荷包吗?” 王榆舟道:“有啊,那荷包非常精致,挂在腰间,那么显眼,如何看不到?他丢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荷包,以我猜呀,那荷包就是他的老相好送的,所以他昨早上来的时候一脸春风满面的,就是不知如何会丢了,可能真被贼人惦记走了吧。” 王榆舟拍拍李东楼的肩膀,说道:“这事儿倒也不是奇怪的事,唯一奇怪的就是这荷包丢的也太巧了,昨日皇后中毒,他戴了,今日就丢了,你说巧不巧?” 李东楼眯眼:“表哥怀疑窦太医昨日戴的那个荷包有问题?” 王榆舟道:“表哥只是个医生,对断案不通,也没存心去怀疑窦太医,你可别在外面乱说啊,让我跟窦太医生了嫌隙,这往后还如何相处?若不是你提起冼弼,我也不会提这茬,只是觉得这件事颇有些意思,就讲给了你听。” 李东楼道:“表哥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 王榆舟道:“那就好,你说的那个冼弼,我帮你盯着点就是了。” 李东楼嗯了一声,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 王榆舟没拦他,等他走了后,王榆舟轻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他是在出卖同僚吗?应该不算吧,窦福泽是皇后的表叔,他没加害她的可能,只是窦福泽以往很少戴荷包,昨日却戴了,偏就在昨日皇后闹了肚子,他去给皇后看了诊,回来皇后就中毒了,然后仅过了一夜,他的荷包就丢了,这也太巧了,巧的忍不住令人生疑,很可能窦福泽是被人利用了呀。 他身为他的同僚,不能就让他这么糊里糊涂地被人利用却不知呀! 李东楼知道了这事儿后肯定会禀告皇上,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派人去彻查,事情真相如何,一查应该就能水落石出。 王榆舟觉得自己没做错,提着医用箱,回了太医院。 李东楼去了御书房,在向殷玄禀报这件事之前,还是看了聂青婉一眼,当真看到她的嘴巴红肿中带着破伤,他垂下眼,惊疑不定。 殷玄问:“事情查好了?” 李东楼欲言又止,觑了觑旁边的聂青婉,言行间有一种不能让她听的意思。 殷玄挥挥手,让聂青婉出去了。 等门合上,李东楼就把刚刚从王榆舟那里得到的重大突破口说了。 殷玄听罢,挑眉道:“荷包?” 李东楼道:“是,臣猜测,那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