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见了陈德娣,陈德娣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拓拔明烟。 陈裕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事儿,明贵妃不会做,她可不蠢。” 陈德娣冷笑道:“就因为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她才敢做。正常人的思维都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就是仗着这个,才这般有恃无恐,若非她做的,会是谁?炎芨草只有她的宫里头,且是治她病的关键,她断不可能拿出来给别人。” 陈裕道:“她不拿,别人会偷。” 陈德娣道:“谁会偷得着,那药材对她极为重要,她都是让自己最信任的人严加看管,旁人如何偷得着?” 陈裕提醒道:“明贵妃确实很小心谨慎,这一点儿倒是极像太后,但你别忘了,明贵妃最信任庞林,才让他去看护库房,可庞林在上一次‘药材杀人’事件中死了,现在看护库房的人,是皇上的人,可不是她的亲信或是最信任的人了。” 陈德娣道:“就因为如今是皇上的人在帮她守着库房,才更不可能被有心人盗了炎芨草去。” 陈裕想了想,说道:“也对,皇上派过去的人,身手定是极好的。” 陈德娣冷哼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她做的也好,不是她做的也罢,我都要让她背上这个罪。妄图毒害当今皇后,那可是要杀头的。” 陈裕眯眼,问道:“你想借机铲除明贵妃?” 陈德娣轻掀眼皮,眸中精光闪闪,她道:“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吗?” 陈裕道:“机会是好,但这么好的机会,总有种陷阱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陈德娣道:“也许真的是陷阱,可身在权力漩涡中,不进就只能退,任何风暴和危险都可能是制胜的关键,不铤而走险,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当年父亲、母族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不然,陈家何以有如今的风光?” 陈裕无奈地笑道:“说不过你。” 陈德娣道:“我身为皇后,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不然以后难以统领后宫不说,还会遭后宫之人嗤笑,连带着让你们在朝堂上也被嗤笑,所以,这件事一定得查,还得大张旗鼓的查,最后的黑手,也一定要指向拓拔明烟。” 陈裕道:“我明白了。” 陈裕在说完那句话后并不知道他已经走上了聂青婉为他准备的死亡之路上,陈德娣更不会想到,这只是刚刚一个开始而已,在后来,陈家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连她的皇后之位都岌岌可危的时候,她才猛然回想起今天,后悔不已。 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亦没有回头路。 你的人生,你得自己负责,好与坏,善与恶,最终,都是自己买单。 陈德娣吃了解药,休息一天后,身体就恢复过来了。 这天晚上,殷玄应该在寿德宫陪陈德娣,毕竟皇后今天中了毒,他理应关怀一下,可因为拓拔明烟的关系,殷玄就没来。 当然,这是外界以及他要做给外界之人看的,事实上,他今天没去寿德宫亦没去烟霞殿是有原因的。 殷玄留在自己的龙阳宫,旁边是李东楼。 殷玄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聂青婉离开他的视线一步,哪怕今夜,他在自己的龙阳宫接见李东楼,他也没让她退离。 殷玄坐在龙形贵妃榻里,听着李东楼的汇报。 当李东楼说皇后前几天赏赐给了有品级的嫔妃们一些冰果,这些冰果中就有秋熘之后,殷玄问:“明贵妃那里也有?” 李东楼说:“有。” 殷玄望向聂青婉,问她:“明贵妃可有赏你一些?” 聂青婉实话实说:“有。” 殷玄问:“有秋熘吗?” 聂青婉道:“有的。” 殷玄挑眉:“你识得秋熘?” 寻常人是不可能识得的,因为秋熘是南丰国的圣果,后来南丰国被大殷征服,秋熘就成了贡品,寻常人家更无法见到,也吃不到,那就不可能认识。 但华北娇原属绥晋北国的公主,与南丰国的皇室也有往来,在晋东王府的时候,浣东和浣西已经给聂青婉讲过很多有关华北娇以前的事情,不用细问,聂青婉也能推测出来,南丰国曾经定然也给绥晋北国送过秋熘,那么,她识得,就没什么奇怪的。 聂青婉道:“以前在绥晋北国,吃过。” 殷玄点点头:“朕差点忘了,你原是绥晋北国的公主。” 聂青婉道:“都是以前的事了,奴婢如今是伺候皇上的宫女。” 殷玄看她一眼,又问:“那你可知道秋熘的皮一旦服下,再吸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