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溪晚上下起了雨。 两人订的酒店就在黑溪市局附近, 何甜回家了。余非思来想去还是想问问林濮关于这个虚拟货币的事情, 于是给林濮用微信留了个言。 余非帮着魏秋岁洗完澡, 站在窗口前看雨:“来黑溪每次都不是好天气,我和这个地方八字不合。” 魏秋岁想起以前的事, 叹着气摇摇头,从背后抱住了他。 “市长女儿怎么样了?”余非故意问。 “结婚了。”魏秋岁老实说。 “???”余非顿时转头佯装怒道:“你还关心人家呢?人家结婚是不是还随了份子啊?” 魏秋岁对于这种事上,余非又热爱吃醋又不知道究竟吃的是谁的醋,就觉得他挺可爱。 “老实说。”魏秋岁道:“你每次吃醋我都挺开心的。” “你也没吃过我的醋啊。”余非小声逼逼, “你就对我那么放心吗?” 魏秋岁摇摇头否认,屋里开着暖光的灯,魏秋岁坐在椅子上, 把余非拉到自己身前抱着坐下。 “不放心。”魏秋岁看着他,从他漂亮的双眼皮到鼻梁,然后亲他的嘴唇, “你刚进白津二中教书的时候, 经常和一个女老师回家。” 余非“哈?”了一声, 昂着头自己也想不起来这事儿了, “有吗?” “嗯。”魏秋岁说,“有。” “你怎么会知道啊,你不是说从不看我生活吗?!” “偶尔…也是会忍不住。”魏秋岁说,“我就站在操场旁边那个以前经常给你送饭的铁栅栏那里, 和高三很多放学时间来送晚饭的家长一起。” “……是吗。”余非揉揉鼻子。 “偶尔也会心存侥幸觉得你会看我一眼, 但你没有。”魏秋岁说。 “我当然不会看, 往那边看我就会想起你在栏杆外给我送饭时候的样子, 我特别怕想起来。” 魏秋岁没有说话,他想起自己站在栏杆旁,混在一群家长中,看见下课后成群结队的学生们往铁栏杆附近走,他总是错觉有个小朋友要奔向他,甜甜喊一声“哥”了。 然而他只是偷偷看到余非下课下班,和一群老师说笑着走出教学楼,没有往他这里看上一眼。 余非坐他身上搂住他脖子:“看见我和女老师说说笑笑出来什么心情,是不是连我结婚怎么闹场都想好了?” “为什么要闹场?”魏秋岁搂住他的腰,怕他坐不稳掉下去。 “你还心平气和祝福吗?”余非没好气说。 “你想结婚只能嫁给我。”魏秋岁说,“不过看见你当时高高兴兴的样子,我几次都冲动上去拦住你了。” 余非扑过身子用门牙磨了磨魏秋岁的肩膀:“其实我吃了一吨小跟班儿的醋了。” 魏秋岁失笑道:“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不是就有了?” “是啊,我还夸你眼光不错呢。“余非气道,“过年时候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来见见你,谁知道你喝个烂醉还看他把你抬回来了。气死我了!现在想想都来气!如果我不去……” “我也只是回家睡觉而已。”魏秋岁拎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抬起来,凑上去蹭蹭他的嘴唇,“我本来都告诉自己不要碰你了。” “……”余非想到那一晚自己鬼使神差地一勾脚,把魏秋岁拉着下来的时刻,害羞地只想遁地。 “别害羞。”魏秋岁把他下巴掰上来,“让我看看你。” 余非轻声说:“那你喜欢吗……” “喜欢。”魏秋岁用气声回答了他。 暖黄的灯光把余非照得暖意十足,像可以烘干这个雨夜的潮湿一样。 魏秋岁手臂一发力,就把余非扛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公主抱是不可能公主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公主抱的。 余非被扔到床上,昂着头看魏秋岁。 所有的一切一触即发的时候,魏秋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卧槽!”余非骂了一声,双手捧着魏秋岁的头,一脸不情不愿地皱起五官,腮帮子鼓鼓地看着他,魏秋岁捏了一把他的脸,抬手去捞手机。 “河豚。”还顺口评价了一句。 余非顿时觉得自己该把微信头像换了。 魏秋岁接了电话,是曾健。他单手扶着床,听着曾健说话,一边和曾健汇报着自己来黑溪是想查廖应龙的事情。 曾健的声音余非还能听见一点,似乎在告诉魏秋岁小心那对兄妹。局里一直在通缉他们二人,但一直也没有结果。 挂了电话,魏秋岁把手机一扔,翻身躺到了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