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都不是什么大伤。”魏秋岁说,“医院人多口杂,我还是会信任自己信任的人。” “哦……”余非应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我发现是还真是不了解你。” 夜里风凉,余非把自己外套后面的兜帽带上,缩在帽子里手插进口袋取暖:“明天学校考完最后两科期末考就放假了。” “是么。”魏秋岁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今年放假特别晚,下周六就是除夕了你知道吗。”余非在原地哆嗦地跳了两下,“真快啊。” 魏秋岁才好像惊觉了些什么,轻轻“啊”了一声。 “你每年都是怎么过的?”余非问。 “我是本市的,也没什么家人,好几年就是在局里值班过去的。”魏秋岁淡淡道,“今年估计也是吧。” 余非笑起来:“听起来好心酸啊……不和妹妹一起吗?” “你会和家人一起过吧。”魏秋岁抬手点了根烟,在黑暗中一点小小的星火,“魏梦梦这个人,在和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魏秋岁把余非送回家后,两个人至此道了别。 余非全身心投入到他的教育事业,魏秋岁全身心投入到他的刑侦事业,两个人除了偶尔案件细节上的交流,基本也没怎么说过话。 日子平静如水到了除夕前。 余非和自己老妈已经翻篇了,无论是和魏秋岁还有联系还是喊她王八的事情,老妈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电话问他年夜饭想吃什么,必须具体到做法的那种。 “……糖醋的红烧的无所谓吧。”余非捧着水杯叹了口气,“妈,我明天就回来了,您发挥您正常水平烧菜就行了,你儿子啥都吃。” “你个小王八这不过年么!”余妈在电话里喊道,显然似乎还不能忘怀自己被叫王八的事情。 “过年也是过一天,不过年也是过一天,有什么区别。”余非嘟囔道。 余妈踌躇了一会,问道:“那个……今年不、不带什么人回来吧?” “带什么人?”余非没反应过来。 “……就、就那谁啊。” “……”余非此刻总算知道自家老太太在瞎操心个什么东西了,“妈,我和他,真的是朋友,ok ?” “哦……朋友、朋友啊,朋友好,那行,明天早点回来啊,帮妈弄菜。” “知道了妈。” 余非挂了电话,坐到沙发里舒了口气,把手机滑动开来。 他和这位“那谁”的消息停留在前几天,他问魏秋岁自己的围巾是不是丢在他家了,魏秋岁过了一会才回了个“嗯。” 知道他最近应该挺忙的。 魏秋岁说,冯光义的案子调查没有进展,白津市不是省会城市,市局里技术科里的人似乎都拿那已经死去的主人一堆关键性的电脑物证没有办法,还要连夜请省内的精英们莅临调查,这样就非常浪费时间,拖延了调查进度。 余非思来想去,身体却已经踏上了去往魏秋岁家的路上。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了,他给魏秋岁发了两条“我来拿围巾”的信息都没有回复,但人都走出来了,余非也不想就这么回去。 什么拿围巾啊…… 余非连自己都不是很想相信这个烂借口。 不过意外的是,魏秋岁家这个点居然没有人,余非在门口等了半晌没有人来,只好拿出手机打魏秋岁的电话。但刚把电话播出去,他听见楼道里有魏秋岁的手机铃声。 在楼下? 余非愣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到楼梯口,忽然听见了另一个声音:“魏哥,手机响了,要我帮你接吗?” 魏秋岁没有说话。 余非从上层能看见走上来的两个影子,他盯着墙上挨靠着的影子看了一会,就看见陈晖彬和扶着魏秋岁的肩膀上了楼。 魏秋岁步伐不稳,空气中有若隐若现的酒味儿。 陈晖彬抬眼看见余非的时候也是很意外,没心没肺地和他招了招手:“哎!师哥!你怎么在啊!” 殊不知楼上那人此刻正被一盆陈醋从头浇到尾,差点没当场炸了。 魏秋岁听见他喊了这一嗓子,也抬头看了一眼,他双眼迷茫又没什么焦点,却忽然开始独自要往楼梯上面走。陈晖彬一看急了,连忙拽着魏秋岁的胳膊:“魏哥你慢点儿,哎你慢点儿。” 余非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冷冷看着往上走的魏秋岁。 他站到余非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双眼微微眯着,有着平日里鲜少能看到的放松和慵懒状态,即便醉酒了也英俊又有压迫感。 余非还没开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