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摇摇头,“还没。” 李子祺伸手勾了勾其中一个宝贝的脸蛋,“沈一语……还是算了吧,我还想着将来给我的孩子这个名字。” 容姐不明所以,还心想这话真有意思,这样儿就把名字给抢过去了? 沈宁看着他,请容姐与另一个护理先离开一会。 等人走后,沈宁道:“子祺,你生我的气吗?” 李子祺却笑道:“你怎么跟阿衡一个德性,到底把我看成谁了?” “你连我也不肯认了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对了,爹和娘无灾无痛,我回来时二老已年过花甲,身子骨还很健康,韩震与破月成了亲,认了爹娘为干亲。子轩考了状元当了官,娶了一位温柔贤淑的大家小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李子祺眼中浮出怀念的幽光,良久,他才轻喟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为什么还有人考了状元?” 他是想知道子轩的详细情况了,沈宁却道:“你既然不认识,我跟你说了也没用。” 这是在激他哪。李子祺好笑地摇摇头,“你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照她这么说来,她在景朝生活了十多年,算来三十多岁了,却还跟当初一样。 沈宁的脸微微泛红,李子祺从来都是十分包容她的,更多的时候就像兄长。 “那你坐过来吧,我说个故事给你听。”沈宁看着他,打算将他所不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他。 李子祺依言坐回座位,带着一丝复杂地看向她。 沈宁源源本本都说了,花了很长时间,将自他走后发生的事都说了,说了李家的情况,也说了她如何进了皇宫,甚至连东聿衡派人盗走他的骨灰也说了。 “皇帝盗了我、李子祺的墓?”李子祺不可置信。他原以为广德帝是个英明的君王,怎会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来? 沈宁汗颜地道歉,“抱歉,他有点……变态。” “荒唐……”李子祺摇了摇头。 正值此时,那个荒唐变态的君王打来电话,沈宁看看李子祺,也不想瞒着纪聿衡枝外生枝,接了电话。 纪聿衡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闷,“起床了吗?” “嗯。” “吃了早点了吗?” “吃了。” “喂了孩子了?” “喂了。” “……”纪聿衡无奈地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他都主动打电话了,她还不给个台阶。 沈宁这会儿也没生气了,她抿了抿唇,对着电话说道:“冉大哥来看我了。” 纪聿衡顿时变了脸色,“什么时候?” “现在。”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见他的吗!”他的火气蹭蹭上来了。 沈宁立马将电话挂了,她非得好好治治他这脾气,不然以后有得吵。 李子祺见她脸色不豫,笑着问道:“是阿衡?怎么不见他?” “哦,他有事出国了,刚说了两句又有急事去了。” “不是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啊?” 李子祺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笑笑说道:“没生气就好,对了,我这次来,也是想跟你道个别。” 沈宁愣了一愣。 “我在巴黎的餐厅马上就要开业了,我打算将重心全放到那边去,可能以后……就不常回来了。” 沈宁讷讷看了他许久,忽地红了眼眶,她一拍被子,哽咽道:“你干什么啊!你不认我也就罢了,你还要避开我们!” 见她好像要哭了,李子祺马上慌了神,“怎么好端端的就恼了?” “好端端?你看哪里是好端端?”沈宁的眼泪掉了下来,“是我对不起你,爱上了别人,聿衡也对不起你,但是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你来承担这一切?” 李子祺左右找着面纸,抽了好几张出来给她擦泪,“唉,怎么就掉金豆子了?你不是这么爱哭的人……”他无奈地看着她,说道,“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但是我以前是玩票开了餐厅,现在突然有了野心,想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我曾经有意愿,想一展抱负的。” 李子祺曾经跟她说过,他也想入仕一展鸿图之志,亦或经商大展拳脚,又或闲赋纵览山水,无奈身子破败事事无为。若有来世,定将好好来过。 沈宁稍稍止住眼泪,片刻又摇头道:“你这些都是借口。你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与你重逢。” 李子祺道:“傻姑娘,现在是真真的天涯若比邻,到哪里都很近,你要是想见我,又若我想见你和阿衡,不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吗?” “你在哪里不能施展抱负?” “这些是我的商业机密,你就不懂了,总之你看着吧,未来首富或许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沈宁见他心意已决,难言的心情涌了上来,她抹去眼泪,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然后低垂着脑袋道:“对不起,对不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