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的脾气?” 几位侍女面面相觑,“祁皇并不曾受伤,离开的时候亦没有在生气,瞧上去颇平静的模样,是自己要求离开的。“ 其中一位侍女打量着慕禾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便偏了头,指一指二楼,”祁皇离开的时候温相也是在的。”眼见着慕禾的面色倏尔的转变,声音徒然便小心翼翼起来,“需要为庄主引路吗?” 慕禾仰头看见二楼窗边隐约的衣角,静默一阵,握住袖下轻颤的手,咬牙压抑下愤怒,淡淡道一句不必,转身离开。 吵架过后的冷战,原本慕禾都是想要主动同他和好的,理智上也晓得这么僵持着其实没有意义。但人总有个脾气,尤其他还在未熄灭的灰烬中添了一把柴。 温珩将破碎九转玲珑扣交到她手中,在她看来不仅是三分威胁,更带了刻意赌气、几分报复般想要激怒她的意味。如若不是那侍女自己弄错了,那她这么兜兜转转、大清早的在行宫里心急如焚的跑上一圈,便全是在温珩的戏耍之下的。他这番刻意的试探,在她因为担心尉淮而破绽尽出时,又恰好的出现,给她心理上压迫。这不着痕迹的教训控制,何其霸道! 慕禾知晓,当她心底开始这么猜度温珩的时候,便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愈渐背离…… 下午时分,九龄走了一趟行宫给她解闷,按着惯例带来几封栖梧山庄的信件,天色未暗之际便心不在焉,似是记挂着想要离开。 慕禾打趣他,“果真还是那句话说得对,有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我还只是师父,是么?” 九龄面容上的心不在焉一顿,突然挺直了胸膛,脸上却红了,宣誓一般认真道,“不会的。” 慕禾只是笑,漫不经心地撑着头,“好罢好罢,左右天色也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韶雪殿吧。” 九龄站起身,“师父如今身体不适便还是早些睡下得好,若是觉着无聊,九龄明日会再来陪师父的。“ 慕禾摇着扇子歪头瞧着他,”为何是明日,跑来跑去不嫌麻烦?” 九龄神情中片刻的僵硬被慕禾敏感的捕捉到,心中微微一顿,才听得他红着脸解释,“我,我晚上还要同梨清一起练剑的。” ”唔,果真还是为了小娘子。“ 九龄几乎是要跳起来,”师父~~!“ 慕禾被他激动的模样逗笑,连连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了。”言罢伸手爱怜地摸了摸他红透的脸,轻声道,“一会天该黑了,路上不安全,你当心些。” 九龄一怔,垂下眸不敢再看慕禾温柔笑着的模样,生怕自己就这样不想走了。良久之后才嘟囔着应一声好,磨蹭着离去。 会让九龄听话离开她身边的,自来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慕禾走到阁楼窗前,其下便是万丈的瀑布,团扇轻摇带来的风都是微微湿润的,就着冷蓝的天色几分入骨的寒。 时至今日,她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保证自己日日心情舒畅,不去细想太多。 翌日一早,慕禾用过早饭后在屋内看信,整整一沓的书信叠放在那,每一份都是鼓囊囊的。慕禾撑头看过去,忽而眸中一动,从中抽取一份薄得几分反常的信封,着眼一瞧并未署名。 慕禾心中好奇,拆开来看,果不其然呈现而出的是一派陌生的笔迹,再看落款处赫然的苏瑜二字,眯起眼竟至于微微恍惚。 前不久慕禾才知,苏瑜就是墨清,可谓是温珩手下最得力的一把匕首。他演技超群的骗过了她的信任,不费吹灰之力得了洛城城主之位,不是温珩自己说及,她永远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如今江湖不见,慕禾以为他万万是不该再写信给他的,若是给她瞧见了可以欺瞒之语,再见后就更尴尬了。 然而着眼不经意的一瞥之间,却不是如她想象中的欺瞒,极为简单的列数了两个事件。 十年前,古树初遇。 五年,承墨清之名。 苏瑜该是知道她定不想看他信件,所以才刻意摆了这两句在信的开头,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求知欲,叫她凝了凝神只得往下看去,字句透过纸张递来一派风情云淡,“隐匿身份两年一事,是我对不住你,如今你我相隔万里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