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也真任性。不过杀了我这么多的战友同事,还想风轻云淡地给我斗气,这也太儿戏了吧? 啪! 我还不犹豫地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力道控制得十分合适,他给一下子就扇懵了,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顾不得这粘稠的鲜血,我揪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告诉我,你的同伴在哪里?” 小子的叛逆心挺强的,被我这般凶神恶煞地对待着,他倒也生出了几份傲骨。冲着我哇啦哇啦一通骂,接着咬着嘴唇,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态度,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我瞧他这模样,即便是肯开口说话,咱们的语言也不通,于是叹了一口气,准备折回去,让桑日勒等喇嘛,或者西南局的同志跟他沟通。 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白狐儿却说话了:“哥哥,他说他是萨格顶王的子孙,宁死不降。” 我诧异地说道:“你能听懂他的话?” 小白狐儿点了点头:“嗯,我这段时间特意学了一下各地的语言,勉强能够交流……” 妖与人不同,因为对他们来说没有母语这种说法,只要是喉结处的那块骨头被炼化了,语言的天赋远胜与人类,所以布鱼熟知东南亚各国的语言,而小白狐儿这临时抱佛脚的语言能力,也足以让人羡慕。 不过最让我感动的,是以前的小白狐儿懵懵懂懂,对于未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反而是南洋之行回来后,更加懂得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不破不立,看来功力丧失大半,这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小白狐儿能够与其交流,我便让她先审一遍。 如何把握对手的心理,并且快速得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这个在局里面,我们已经学过、并且有着丰富的经验,小白狐儿倒也不弱,让我放开那小子,三言两语,便将其防备心给降到最低,接着小白狐儿跟他套起话来。 我在旁边,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也不关心,只是看着这小子,不让他有机会逃离。 对方的身手还是很滑溜的,手段也是格外的诡异,倘若一个不小心,让他给跑了,那可就有些丢脸了。 过了几分钟,小白狐儿勉强地套出了他的基本情况。 布拉,也就是这个黑小子姓名的音译,他是萨格顶王的子孙,摩门教红顶长老的弟子,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恶魔要扰乱神眠之地,他是过来查看敌人的消息的。 而据他宣称,我们就是恶魔。 听到小白狐儿的转述,我陷入了沉默,按理说,这个地方,的确是黑小子他们的家园,我们也的确是闯入者。 不过对方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贸然杀害了我们毫无敌意的同事和战友,并且还侮辱他们的尸体,将其送到我们的跟前来挑衅,这样的行为,就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暴戾了。 谁的血不是血?谁的命不是命?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解释他们的行为,我们是带着橄榄换和刀剑而来的,他们既然选择了刀剑,那么我也只有给他们予永眠的死亡。 我让小白狐儿问他,说前日困在这儿的那些人,还有没有活口。 布拉说有,但是被长老送到了祭祀之地去了。 我听不懂他的话语,不过却能够感觉到,他说到“祭祀之地”的时候,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表情很轻微,不过却给我捕捉到了。 可见这祭祀之地,在他的心目之中,应该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我心中了然,大概明白了方向,然后让小白狐儿再次问询对方的具体情况,包括人员配置、地形以及其他的事情,结果那小子却不再开口,不管怎么讲,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宁死不屈。 我看着他如此坚持,没有再折腾,事实上,他既然能给说出前面的信息,我自然有手段让他将一切都给交代完毕。 我此刻唯一担心的问题,是留在河边的队伍,此刻并非是盘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