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萧家人并不陌生,于是便攀谈起来,倒也自在,正聊着天,突然头顶上面一阵风起,我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却见一泡温乎乎的鸟屎与我擦肩而过,我抬起头来,却见萧家那头口能人言的肥硕鹦鹉正落脚在房梁上,冲着我嚷道:“嘿,你还没死呢?” 这肥鸟儿十分有趣,我倒也不怪它随地大小便,也不嫌晦气,而是笑着说道:“肥鸟儿,你不死,我哪里敢死呢?” 头顶上面那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愤怒地骂道:“你才肥鸟儿,你全家都肥鸟儿,小子,脑子不长记性对不?请叫我的名字,叫我虎皮猫大人,懂?” 这家伙对这客人一通骂,萧克明的父亲脸上有些过意不去,瞪了屋梁上的那鸟儿一眼,然后陪着笑说道:“志程,你别介意啊,这扁毛畜生除了我家老头子,谁都管不住……” 我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想起了这鸟儿当初对我所说的话,细细一品,突然它并非凡鸟,要晓得那日它说过我之后,紧跟着就是黄河口一役,我虽说没有死去,但是特勤一组却因此而直接解散,我最好的兄弟和战友要么死,要么散,如此说来,当真也是一场灾难,于是来了兴趣,与它搭起了话儿来,结果这虎皮猫大人反倒是骄傲了起来,并不理我,而是对门外的小毛豆来了兴趣,飞过去逗他,唧唧咋咋,十分热闹。 我们在堂屋坐了二十分钟,这才瞧见英华真人和萧老爷子从侧房里出来,不过感觉两人似乎谈得并不算融洽,尽管都在竭力掩饰,但是气氛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另外我总感觉萧老爷子不时用余光在打量着我,不知道有这什么想法。 这种沉闷的气氛没有持续一会儿,英华真人便连萧家的留饭都不管,带着众人准备离开了天王镇,不过我们这边十分尴尬,但小毛豆似乎跟那个奇怪的金刚鹦鹉交上了朋友,双方好是一阵依依惜别,临了的时候,那虎皮猫大人还冲着小毛豆挽留道:“别跟那家伙做什么护法了,跟我一起愉快地玩耍不好么?” 虽然不知道这神神叨叨的贼鸟儿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是小毛豆终究没有接受它的挽留,还是跟在了队伍的后面,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坐往金陵的班车上面,我问英华真人跟萧家老爷子到底谈了什么,怎么感觉一副都不愉快的样子? 英华真人恶狠狠地骂道:“也不知道是那个乱嚼舌头的东西,还被那箫老头当做了绝世高人——我跟他提起你和小颜的事情时,结果箫老头一口就回绝了,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求了一位高人看过你的相,说你是天煞孤星,能克亲近之人,小颜倘若是嫁给了你,只怕命不久矣。” 原来她是在给我提亲,难怪我后来感觉萧老爷子瞧向我的眼神颇有些不对劲儿呢,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他说得没错,谁人会想自己寄托于厚望的女儿中途夭折呢,若是我,也会这么选择的。” 英华真人气呼呼地说道:“天下人都觉得难办的事情,我就偏偏给办成了,到时候让那些家伙傻眼去!” 我不与她争辩,一路到了金陵,我并没有直接购票前往沪都,而是通过多方打听,辗转找到了位于一处偏僻村落的南南。 作为金陵双器于墨晗大师的孙子,南南自小就继承了祖父在制器一道上面的天分,而且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自从于墨晗大师被法螺道场的人给杀害,南南便更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罕有的露面,不过经过他手出现的东西却缕缕有所流出,都是上乘之辈,而我此番去找他,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一事想要拜托,那就是将我从天上神池宫中顺来的黑铁沉香木拿出,让他帮我制作一些趁手的法器来。 再次见到南南的时候,当年的少年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沉静的年轻人,坐在轮椅上的他永远藏在暗室中,我听跟他一同生活的马爷,也就是于大师的师弟告诉我,南南越来越自闭了,有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 不过见到我还好,毕竟我不但是他儿时就认识的熟人,而且还为他爷爷报过大仇,这事儿他记得牢固,而对于我的请求,他也是没有半点儿推脱。 在听从了我的想法之后,南南告诉我,这些料子可以七到九把木剑,具体的数目,还需要具体做过之后,方才能够知晓。 南南问我对这批法剑有什么要求,我告诉他,如果只有七把,那么帮我在每一把剑上面,分别刻上天枢、天璇、天玑、天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