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酒碗,从门后拿起把扫帚来。 这扫帚是用棕榈扎的,手柄那段极其铁硬,打身上够疼,应该够他长记性了。 只见他将扫帚调了个儿,手柄那段朝着杜峰:“再问一遍,道不道歉?” 杜峰这才知道怕了,愈发躲在他妈背后,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 “丰年这是做什么?对我不满拿孩子撒什么气?就唐丰莲是你姐,我就不是了?她有钱你们就都去抱她大腿,一个二个都看不起我,嫌我穷是吧,我们这就走!”唐丰菊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发起疯来。 “杜海涛你是打从娘胎出来就没喝过黄汤吗,还愣着干嘛,不赶紧走?” 二姐夫讪讪的,不知道是不敢说话还是怎么回事,果然放下酒碗就要走。 老太太急了:“丰菊这是做什么,小孩子的事值得你上纲上线,给我好好坐回去,乱什么乱!”老太太不愧是一家之主,从来说一不二,一发火,拍了桌子一把,唐丰菊就不敢动了。 于是,自然而然的,杜峰的“道歉”也就揭过去了。 曼青作为“始作俑者”,被唐丰菊瞪了好几眼,懒得再应酬他们,收拾了碗筷就回房。没一会儿,唐丰年懒得听他二姐的含沙射影,也回来看她。 “二姐的话,你别放心上,她从小就这脾气,以后她回来你少跟她打交道就成。” 李曼青很满意他全程都向着自己,朝他笑笑:“没事,我知道。”反正这种情节以前的婆媳苦情剧她没少看,知道怎么避免麻烦。以后一见他们来就把自己屋子门窗锁好,她就不信那熊孩子还有招儿。 敢撬门撬窗,莲花村离派出所这么近,她不介意报警的。 “他们乖不乖?” 曼青抚摸着肚子,可能是快到平时睡眠时间,他们都没白天活泼,只懒洋洋的意思性的回应她两下。 “对了,季老板真跟你和解了?” “嗯。” “他有没再说别的?” “没有,他也是个好人。”顿了顿,他又说:“跟你商量个事儿,过段日子我想回深市去,老板虽说只用退赔偿金和利息,但我还是想尽量赔偿他损失……虽然,可能也赔不了多少,但也尽量……” 曼青笑了,笑得眉目舒展,这傻子,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好,我同意,到时候我也跟着你去,咱们开两个户头,一个存以后孩子读书和老人养老的钱,一个存赔偿的,每个月存点,也是咱们心意。” 唐丰年这才舒口气,紧紧搂住她,把下巴支她头顶,闻见一股香波味儿,只觉着舒心极了,情不自禁又在她额头亲了两口。 房间太安静,他“吧唧”得不要太响亮,曼青红着脸推他:“去去,不害臊,你儿子闺女知道呢。” “怎么知道?” “他们早能听声了,别欺负他们小。” “果真?”他笑得不怀好意,“行,那我亲小声点,让他们听不见总行吧!” 两人玩笑几句,方才洗漱歇下。二姑姐一家肯定是没“走”成,老太太和不情不愿的丰梅给他们腾了两间房出来,石桌上的东西也被吃光,折腾到快十二点,外头来两个人寻杜海涛,说是上县里玩,杜峰吵嚷着跟去……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点,二姑姐也不知跟老太太嘀咕些什么,红着眼睛,唐丰年说要出去一趟,大家不疑有他。 ***** 两个小时后,云喜煤矿。 “老板,不好了!真他妈奇怪,我好像看到唐丰年了!”保安跑进办公区。 几个办公的小年轻都觉着这名字耳熟得很,突然有人说:“唐丰年不就是几个月前,死了那个吗?” “啊?怎么死了的人……保安是不是看错了啊。” 大家七嘴八舌,小声议论开。 “都给我回去,说什么小话!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吗?老板花钱请你们来可是干活的,别一天天舌头比农村妇女还长……”这些大学生,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八婆得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