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叔,叫我哥。” 我看了一眼闻后皱眉的绿丫,说:“若我叫你哥,绿丫怕是又要训导我了。” 绿丫忙对我行礼,古板的表情一丝不变:“少夫人严重了。绿丫是仆,少夫人是主子。绿丫岂敢主仆不分。” “好了,好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转头又对王奉述说:“你的伤到底如何了?”之前我已从许药医哪里打听了他的病况,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才能放心。 他有气没力地回答:“还行。只是师父给我正了骨,暂时不能乱动,颇为不便。” “哦。那你别乱动。不过和你背对着说话真的很不便。”我走到他的床边,看这比一般木床要高出一截,已到我肩膀的小木床感到有些奇怪:“为何你这床比别人的高?” “阿休伯说我入睡后经常落床,故把床加高,我知痛就不会轻易落床。”提起阿休,他的语气轻快许多,看得出他和阿休感情颇深。 “那你晚上入眠岂不是不能熟睡?” “这倒不会。” …… …… 绿丫静静地候在一旁,见我们聊得起劲,几次欲言又止。她在母亲的调.教下知书达理,虽比我年长一岁有余,却是个古板性格。她曾多次提醒我与王奉述的身份,说叔嫂关系莫要走得过近,免得落人话柄。对此,我总是睁着大眼睛无辜地对她说:“我还小,未满十岁。除了你谁还会说闲话。” 她对我这一副无辜的模样总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好乖乖妥协。 若我和王奉述为此分生,这往后谁还陪我玩闹。跟绿丫这小古板玩闹,没一会她就会说“少夫人,这不合规矩”,“少夫人,女子应安于室”…… 今日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猜她心中定是想劝说我,莫与王奉述太过亲近。 有她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不能与王奉述畅所欲言,言下对她挥手说:“绿丫,我渴了,去帮我倒些热茶来。” “是,少夫人。”绿丫对这屋左看右看,没看到茶壶,有些为难地不肯离去:“可是少夫人,这里没有茶。” “哪去前院找啊。你没看我从王家到这里滴水未进吗?”我故意学仆人婆子对小厮的凶狠样,叉着腰加重命令的语气强势地说。 可我人小气势太弱,再加上绿丫不是一般古板,执拗得不肯离去:“少夫人应该说‘夫家’而不是‘王家’。下次莫要说错,免得被他人笑话。让少夫人一个人呆在这里,绿丫着实不放心。” 王奉述不耐烦了:“叫你去你就快去。哪有主子吩咐下人,下人不听管教的。你不放心什么?我现在动一下全身筋骨都痛,再说我和阿五还这么小,能做什么!” “就是,还不快去。”我一再催促绿丫,也搞不懂绿丫担心我和王奉述做些什么,难道她已被我本家教导得,早已知男女之间少儿不宜之事?! 绿丫无奈,只好离去。她一走,我就走向一旁拖一张椅子到王奉述床前。 “阿五,你在干吗?” “你的床太高,我要递东西给你看,是我送你的新年礼。”费了一些力气,我终于把椅子拖了过来。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喜悦。 我站到椅子上。由于他离床较远靠近里面,我只好半趴在床上,伸手把白虎玉坠往里递:“瞧这个,你喜不喜欢?” “很喜欢。谢谢阿五!改天我一定给你回礼。”他声音提高了许多,心情更是喜悦,但他没有接过白虎玉坠也没有转身。 我一拍脑袋忘了他不能动弹。我这样一半趴在床上一半身子还在外边有些吃力,我只好慢慢起身,“既然你不能动,我帮你放好吧。对了,你大哥奉孝来了,一会他会来看你。” 这会他可是因大喜而激动万分,不顾不能动弹的身子,翻过身来面对我:“是真的吗?大哥真的会来看我?!” 我看到他的脸上黑乎乎的一团,犹如带上黑色面具的厉鬼,大受惊吓,“啊”地一声,身子一个不稳眼看就要从椅子上落地。这真要摔下去,虽说这椅子不高,但会痛啊!小孩子不经摔,万一摔歪了脸……我庆幸之前王奉孝在王家楼下接住我,不然那得多痛。 时间刻不容缓由不得我多想,正准备接受痛感袭来,王奉述不顾身上的旧伤未愈,伸手拽住了我,让我的小身板几乎都趴到他的身上。 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旧伤。他忍痛没哼出来,只是用鼻音哼了哼。 让他再次受伤,我更是愧疚,慌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生怕再这样下去,他会更难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