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面对自己,沉沉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唐末晚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傅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在那里。很快,眼睛里便浮现出微微的湿意。 这是傅站欠了他们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陡然间,心口发酸,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只能捂着嘴,默默擦泪。 “爷爷,过去的事情,不用再说了。”房间内光线并不明亮。可开了一盏落地台灯,让傅站的脸色看起来越加苍老,枯槁,那双骨瘦如柴的手抬起,傅绍骞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爷爷,别说话了。我们心里明白,没有怪过您。” 傅站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多话要说,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压着有些难受,此时的唐末晚,终于出声:“爷爷,不用说了,我已经不怪您了,我们的婚礼,还请您证婚。”扔以广弟。 傅站听了,那激动的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下来,握着傅绍骞的手,也微微松开:“那好。” “嗯,爷爷,你先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傅绍骞帮傅站掖好被角,站起来,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而已,竟然发现,傅站睡着了,呼吸沉沉的,咕噜噜,像是喉咙里卡着一口痰,听着就让人心里十分难受。 下楼的时候,意外碰到了许久未见的傅成光。 看他安静的坐在客厅内翻阅杂志,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五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清贵无华,穿着衬衫西裤,面容保养尚佳,给人温和沉静的感觉。 如果不是唐末晚当时在洗手间撞破过那一幕,在她眼里,傅成光还是一个值得可怜的人,毕竟他被傅子慕和唐宛如联手欺骗了这么多年,在公司里,又被傅绍骞掣肘着,确实挺不如意的,可偏偏让她撞见了那一幕。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傅成光这样的表现,明显就是长期抑郁,各种压力得不到纾解,靠寻求刺激来平衡自我心理,他表面看着越正常,有可能越是在钻牛角尖,等哪一天全面爆发的时候,说不定就会酿成大祸。 傅绍骞上前与他打了招呼,客气的叫了声大哥。 唐末晚则朝他点点头,有些尴尬。 “我们先走了,大哥你再坐会儿吧。”傅绍骞护着唐末晚,离开了他的视线,唐末晚的眉头却没因此而舒展。 “怎么了?”傅绍骞问她,“身体不舒服?” “不是,只是觉得……你把公司给了傅子慕,你说他爸爸,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唐末晚的措辞用的十分委婉。 傅绍骞静默一瞬:“不舒服是自然的,但也不能把傅子慕怎么样不是吗?而且傅子慕做的还不错。” 唐末晚点了点头,带着傅缙言跟着上了车。 而留在屋内的傅成光,则缓缓放下了手中报纸,原本带着的笑脸忽然变了一脸阴翳。 目送着傅绍骞的车子离开后,他转身,见老太太端着水果出来,他又笑着打了招呼:“小奶奶,不用这么客气,我去看看爷爷,待会儿就走了。” 老太太点点头:“成光,以后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你爷爷,公司交给子慕和梓遥,我们也放心。” 傅成光不可能听不出老太太的言外之音,笑着应了说好。 她这是替傅绍骞说好话呢,希望傅成光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嫉恨傅绍骞,如今傅子慕已经成了公司总裁,实至名归,也算是圆了他的梦想了。 傅成光呵呵一笑,抬腿上楼。 昏暗的灯光里,他看到了躺在床上呼吸粗重的傅站,看他那么难受,他竟然很想亲手帮他解脱……身体里有一股隐秘的压不住的兴奋即将破体而出。 他站在傅站床边,手指有些颤抖的朝傅站靠近,不过还没碰到他,门口就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成光,怎么不开灯?” 傅成光愣了愣,收回手,笑了笑:“爷爷睡着了,还是不开灯比较好,免得吵醒他,那我也走了,您好好照顾爷爷,也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好。”老太太喜气洋洋的,手上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来,这个你拿着,成光,先给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