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挺直的背脊,双手紧握成拳:“你这是什么意思。” “忠告,听不听随你。” 说完,她就冷着脸走了。 留下来的韩之敬抹了把脸,只余了浓浓的惆怅和疲惫。 而一直躲在暗处的许一宁,终于慢慢走了出来。 她一直在听,听到彭媛承认换了孩子的时候,恨不得冲出来给她两巴掌,可是再听到她那些浓浓责备的话,她又硬生生忍住了。 是的,彭媛说的没错,是她和韩之敬有错在先。一个始乱终弃,一个恃强凌弱,把她逼的走投无路,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的吧。 许一宁红着眼眶,坦诚:“算了,彭媛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了,现在,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女儿。” 韩静语的死对她的打击是大,但唐末晚的存在如今才是她的一个心病,韩之敬看她急切的样子,摇了摇头:“别操之过急了,过去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晚晚也需要时间消化和适应,你以为大嫂他们对她做的事情,还能让她心无芥蒂的走回来吗?现在你知道大嫂跟二姐他们之前对末晚做的那些事情了,你心里真的毫不介意吗?” 所以,这也是彭媛当时默许韩文清换了唐末晚怀孕单子的原因吧,如果唐末晚那时候和傅绍骞在一起,韩夏朵势必不甘心,这样韩家就会出面,到时候唐末晚免不得与韩家碰面,那韩静语和唐末晚调包的事情,只怕会更快的浮出水面…… 另一方面她又嫉恨着唐末晚,看到末晚痛苦她是不是还从中获得了点点乐趣? 韩之敬和许一宁不敢再去想。 唐末晚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当她睁开惺忪的眼皮,发现自己正独自躺在床上。 外边天色已经大亮。 而她因为宿醉,喝了大半瓶的烈酒,太阳穴涨得难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懒得一丝劲道也提不起,最后干脆又躺了回去。 又躺了一会儿,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疼,外面却传来低低的交谈声,虽然声音压的极低,但还是透过虚掩的门缝传了进来。 有客人吗? 唐末晚晃了晃脑袋,赶紧起了床,换了身衣服,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拉开卧室门。 刚巧,傅绍骞也推门进来,看到赤脚站在门后的她,神情放松:“醒了。” “嗯。”唐末晚不好意思压了压自己鬓边还有些微翘的碎发,“外面有人吗?” 傅绍骞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唐末晚低头望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原本唇边带着微微笑意,可是在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后,笑意就耷拉下来,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棕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的,正是韩之敬和许一宁夫妇两。 “末晚,你醒了。” 唐末晚觉得今天的许一宁有些奇怪,穿着一套颜色不算艳丽但又柔和的黄色套裙,整个人显然是刻意打扮过,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和疏离冷漠,脸色带着近乎讨好的笑容,让人真的非常不习惯。 至于韩之敬,自从唐末晚知道他是自己父亲后,他一直都是在刻意的讨好,但也没有向今天一样,这么激动。 许一宁甚至伸过手来握唐末晚的手,震惊之下,唐末晚毫不犹豫的避开了,眉头轻蹙,带着明显的防备。 许一宁微怔,表情是受伤。 受伤又如何,唐末晚并不关心。 傅绍骞让她先坐,唐末晚却下意识抓住了他即将撤离的手:“你去哪里。”语气彷徨而小心翼翼,听了叫人心疼,“我跟你一起去。” “好。”他嗓音低沉清冽,带着纵容,“那走吧。” 唐末晚怎么也没想到他来的竟然是厨房。 在厨房门口,她终于脸红着自己松了手。扔页系圾。 他也没说什么,前方的灶台上正开着小火,他穿着简单的竖条纹衬衫,浅白休闲裤,上身玉立,沐浴在正午的阳光里,像是褪尽一切锐利与锋芒,她看到了最纯粹的他。 他拿了个白瓷的空碗,锅盖打开,他从里面倒了一碗棕色的汁水出来,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他吹了几下,就端到她面前:“趁热喝了。” 她嫌恶的别开头,空腹闻了竟还让她觉得恶心,想吐:“这什么东西啊。” “醒酒汤,趁热喝,这样就不头疼了。” 唐末晚一听,蓦然抬头看着他眉目乌黑的俊脸:“你煮的?” “废话,快点喝。”他催促着,“不然还得头疼。” 心间有丝丝感动,可是这个醒酒汤的卖相和气色实在不怎么好,看着就有些倒胃口,唐末晚…… 犹豫再三,一来是头真的疼,二来是,傅绍骞多矜贵的男人啊,肯为她亲手煮羹汤,要是不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太打击人自信心了? 黑溜溜如琉璃般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刚想开口接过来,结果他仰脖,灌了一大口醒酒汤下去,在她震惊的诧异声中,他瞅准时机,那醒酒汤就从他的口中渡到了她的嘴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