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允许你把他带走的,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唐末晚一哆嗦,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傅绍骞将孩子从傅子慕那里抱了过来:“我们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傅子慕冷眼瞧着他,眸光中带出淡淡的讽刺:“小叔,那你好自为之。” 傅子慕拂袖而去,傅缙言一下子嚎啕大哭:“哥哥,哥哥……”傅子慕的突然离去,造成了他极大的恐慌,忍不住哭泣起来。 “好了,缙言,乖,别哭了。”唐末晚伸手去帮他擦眼泪,却被他推开,哭嚷着我要哥哥,我要哥哥,我要跟哥哥回家。 老太太急忙出声,叫住了傅子慕:“子慕,你先留下,陪缙言一会儿。” 傅子慕听着傅缙言的哭声本就心烦意乱,最后,慢慢折返回来。 而傅绍骞和唐末晚,站在一边,尤其是唐末晚,瞧着傅缙言黏傅子慕那劲,心就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之前,不知道傅缙言的时候,她可以心无旁骛回墨尔本去,可是现在,知道了傅缙言的存在,她怎么还可能放任自己的孩子留在这里呢。 但是傅子慕一语道破了她的心事,让她觉得心慌。 尤其是,傅站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楼梯口的缓步台上,拄着拐杖对他们说:“我是不会同意你们把孩子带走的。” 这一点上,小奶奶也是站在傅站这边的:“我也不会同意你们把孩子带走的。” 唐末晚又是一阵心如刀割。 傅绍骞拉起唐末晚的手:“那缙言先留在你们这里吧,我们先回去了。” “缙言……”唐末晚泪眼婆娑的离开。 一到车上,眼泪就止不住。 傅绍骞丢了包纸巾给她,她抽了几张,勉强止住泪水,傅绍骞皱眉望着她犹如兔子似的红眼睛,又是一阵眉头深锁:“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可不是想让你一直这么哭哭啼啼的。” 早知道这样,他还真不想说了。 不但剥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性福,现在还看着他为了那个熊孩子不停掉眼泪,心不烦都要烦了。 “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多辛苦才生下他?你知不知道为了他我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我妈告诉我孩子死了的时候,我有多心疼多难过?” 傅绍骞没想到这么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爆炸性效果,简直把唐末晚所有的情绪都引向了极度的崩溃,他还没来不及开口,她又把他埋怨了批判了一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他们关着与外界切断一切联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躺在手术台上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被蒙在鼓里痛苦的活了两年,你又在哪里,现在你一出现,就想抹平一切,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ok,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现在我想要回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错,但为什么又那么难。” 想起傅站的责难,老太太那万分不舍的眼神,还有傅子慕的警告,唐末晚真的觉得快崩溃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是我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们根本不懂,根本不懂……” 就像一个炸药桶,被点燃了,唐末晚的情绪,也是彻底崩溃了,这是苦苦压抑之后的极度坠落。她太没有安全感了,过去所有的痛苦都折射在她刚才的话里,无声的鞭笞,重重落在傅绍骞的心口上。 他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倏然收紧,把车停在了一边的硬路肩上,开了双跳,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她一手挥开了:“别碰我!” 他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又慢慢的靠过去,拂开被泪水打湿而黏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唐末晚还是啜泣,但没有这么激烈的抗拒他的触碰了,可是抽噎声还是不断。 傅绍骞的手,从她光滑的脸蛋上摸到柔软顺直的黑发上:“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去一趟,这件事情我会跟爷爷他们谈的,你想带他回墨尔本,我们就一起过去。” 唐末晚真的愣住了,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才会听到傅绍骞这么说。 “你说什么?”她傻傻愣愣望着他。 傅绍骞脸上的神情难得温和:“我说,等过两天我带缙言跟你一起回墨尔本去。” 唐末晚愣住了,她没有听错,因为太过震惊,所以出现了微微的恍惚,傅绍骞把她送回了家:“你先休息下,我再回去一趟。” 她的反应是木讷的,听到关门声传来,又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没有听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