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气愤:“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应该感谢你了,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找我,如果你告诉我晚晚怀孕,我们傅家绝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彭媛冷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的女儿是被你们傅家抛弃了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傅绍骞都走了,我找谁去,现在知道放马后炮了,当时都去哪儿了,怎么没有人出面来找下他们娘两?” “……” 老太太看向傅绍骞,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静静靠在沙发背椅上,手指沉笃的在旁边的茶几上瞧着,面色沉静:“我只想知道,当初这是谁的主意。” 彭媛对上傅绍骞,那眼底深处的幽深,惊得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双唇嗫喏着:“如果我说是唐宛如,你信吗?” 傅绍骞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又问:“怀孕单子呢,谁动的手脚?”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彭媛望着傅绍骞,眼神没有任何闪烁,完全不似撒谎。 傅绍骞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唐宛如当时是真有了还是捏造的。” “真有了。”彭媛叹了口气,“只不过孩子不好,两个月的时候还是生化了。” 傅绍骞没再说话,一边的傅子慕沉不住气:“当时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个……”彭媛面对傅子慕的质问,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清楚。” 傅子慕蹙眉,却也没再开口。 倒是老太太,被这反转的剧情一时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突然不知道该骂彭媛还是称赞彭媛的无私伟大了。 这也是傅绍骞动了唐宛如没有动彭媛的原因。 就算唐末晚再无动于衷,说到底彭媛还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彭媛一手把她辛苦拉扯大的,母女情分斩也斩不断,更何况,彭媛也确实曾站在唐末晚的角度替她考虑过。 她给孩子安排的归宿,说到底,倒也算是考虑周全了。 傅绍骞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沙发上落下一片暗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对彭媛说:“这件事情,我要你亲口对她说。” 秋日的北京,天空澄碧高远,阳光干燥温暖,是一年中难得的是舒适宜人的时节。 上午参加完活动后,下午就有朋友邀请陆云深唐末晚一起去参加郊区的游玩活动。唐末晚感觉有些累,但考虑到这些天多亏了陆云深的帮忙,询问他的意见,得知他愿意去后,便答应了,欣然前往。 他们的车子抵达郊区时已经是深夜,按照行程,明天早晨看完日出后返回,她正好可以坐上飞回a市的航班。 山谷间月色清晰,潭色深深,偶尔有鱼儿惊起水浪,清静又宜人。 虽是深夜,山间却一点也不冷清,还有人在钓鱼,有人升了篝火堆在烧烤唱歌,早到的朋友已经把食物烤的香喷喷的,到了就可以直接享用。 大家是真饿了,也没客气,一坐下来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吃完了,又在山林间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回提前预订好的农家客房休息,第二天一早去山顶看日出。 跟陆云深互道晚安后,唐末晚在房间里洗澡。她同意来这里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这里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浴池,水是从旁边的温泉里引过来的,人躺在里面,相当惬意,她躺下来,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舒服极了,忍不住发出一阵喟叹。 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便开口问:“谁啊。” 门外静悄悄的,没人应声。但是敲门声依旧规律沉笃。听得出,对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唐末晚以为是陆云深,所以急忙穿上了浴袍,又用毛巾包了头发,检查无误后,才去开门。 门打开,入目,一双黑色的软底皮鞋,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一条黑色的爱马仕皮带横亘在腰间,暗蓝色的羊绒衫,黑色的修身西装,身后放着一个二十寸的拉杆箱,刀削斧劈般的深刻五官,如耀眼星辉,整个人站在那里,满目清华,低调奢矜。 唐末晚愣住了,甚至忘了呼吸,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天神般的俊颜发不出声音来。 傅绍骞站在门外,一言不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