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坚持送她,她也坚持不让他送,最后拗不过她,傅绍骞让酒店帮忙叫了车,确信她上了车后,才重新回酒店房间。 站在窗边。酒店正对着空旷的机场,夜晚的机场仍是一片灯火通明,仍不停有飞机起起落落,带着人来人往。 他又想抽烟了,嘴巴涩的厉害。 他刚才去结账的时候,遇到了韩夏朵。 她精致迷人的一如往昔,当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背,笑容满面的朝着他时,傅绍骞确实感到了紧张。 他定定看着她,隔着一年的时光,她比过去更加风韵而成熟,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她拿走了他手上的结账单子,神情愉悦的帮他一起付了钱,转身离去之际,却踮起脚尖在他的耳畔上轻落一吻,轻语:“别紧张,绍骞,我只是跟着演奏团顺便路过而已,还有一年的巡回演出。我们可以来日方长。” 他与唐末晚的事情,他不相信她毫无所闻。但当他想抓住她再说些什么时,她已经转身跟随大部队走了。 原来当他去洗手间时。她不是没看到他。 双手抱胸俯瞰着底下的灯火辉煌,傅绍骞很少有时候觉得这么为难和无力,可韩夏朵就像是他的软肋,只要轻轻触碰,心底的某个地方,其实还是微疼的。 另一处五星级大酒店的行政套房内。 套房内的窗户微微打开,风吹在赤脚站在窗边穿着一字领露肩真丝睡裙的女子身上。 漆黑的长发顺着削肩披下,暖白色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象牙白的肌肤闪着明晃的光,她唇色偏红,衬得她肌肤胜雪,白里透红。 她左手抱胸,右手端着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里轻轻打着转儿,推开的窗户正对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洗去铅华,脱下华服,她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孤独美感。 多少个夜晚,她对着这一轮清冷月华暗自垂泪,想象着他是否也与她一样,在等待,在彷徨,在思念。冬阵介圾。 她一直想象着有一天自己归来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快来临时,她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自视甚高了。 他居然让另一个女人近了身,还给了她那样的名分。韩夏朵望着玻璃中自己又白又细的脖颈,微微身侧,便露出身后优美的后背,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提起裙摆露出的两条细腻光滑的长腿,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向来自信而高傲,无论台上台下,都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她张开五指缓缓透过指缝望着自己这张惊艳绝美的脸,迷离的眼眸中透出妖媚的火花,她做了个起舞的姿势,脚步刚滑开,最后却沉沉摔倒在地。 这就像是白天鹅,从云端跌入泥潭,她瞧着长裙被掀起,露出她左脚踝处那朵开的妖娆的血色曼陀罗,心,沉得不能再沉。我 她拿起手机,短信在屏幕上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终,她犹豫着要发出去时,仍是被坚定的删掉了,只换成了一句话:我六月后回来,到时候希望一切已处理妥当。 唐末晚花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机场赶到医院。 来到急诊急救室外,看到了在来回踱步的唐镇远。 五十开外的唐镇远其实对唐末晚还算不错,虽然不曾多少亲近但也没有给她任何疾言厉色,继父这个词语,他演绎的还算合格。 所以唐末晚对他,还有存着几分敬意,一直称他一声唐叔叔。 “唐叔叔,我妈怎么样了?”听到唐末晚的叫唤,唐镇远转过身,眉宇间尽是忧虑。 “末晚,你来了啊。” “嗯,我妈怎么了。”望着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她说,“怎么感觉很严重。” 唐镇远叹了口气:“从二楼滚下来的,医生说腿部骨折需要紧急手术。” “二楼滚下来?”唐末晚惊诧,彭媛不像是那种不小心的人。 说起这个,唐镇远似乎有些头疼:“是宛如不小心洒了一杯水,彭媛没看到,才出了这样的意外。” 是不小心洒的还是故意洒的?不过想想,也没有真心的必要。 想当初彭媛刚来唐家的时候,唐宛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