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言:“……” 杜奚川是视线的焦点,不过当事人显然是不在意,祁木言却不习惯。他推脱了几句,终于不用和人一起接受目光的洗礼。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还没有松口气,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祁木言,你和我堂哥很熟?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我总觉得他不太好接触。” 杜潜联想到听到的关于杜奚川的传言,不寒而栗的同时,又总觉得有些夸大了。 他对杜奚川,却既敬又畏,在外面意气风发的杜少爷,也变成了一只羞怯的小绵羊。 “认识,但是应该不算熟,杜先生人很好,性格也随和,就是偶尔有些固执。”祁木言想了想,中肯的评价道。 杜潜一脸不可置信。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才会照成眼前的人这样的印象! 那个人,怎么会和随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这是他今年,听到过最惊悚的一个笑话。 “他不是你堂哥吗?”祁木言发问道。 杜潜叹了口气,“他是我大爷爷的孙子,不是我们这一房,我们一年大概也就能见一两次,你没看见刚刚,他对你比我要随和很多。” “没有吧。”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 “明明就有!” ——— 宾客们都离开后,大厅里只剩杜家的人,杜晟豪特意交代人把祁木言留下了。 杜晟豪从楼上走了下来,接受了子孙辈的祝福,走到了祁木言的前面,“你是阿潜的同学?” “爷爷,您好,我叫祁木言。” “祁木言。”老爷子念了一遍,笑了下, “是个好名字。” 顿了顿,又问一边的人,“奚川,这孩子送了我一支百年的野山参,第一次见面就送我这个老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受不起,我看你们好像以前就认识,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祁木言也没想不到,自己随手拿过来的东西,会这么贵重,还让他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那样的东西,空间里应有尽有。 “您受得起。” 杜奚川看了一眼祁木言,拉住了人的手。 “本来我觉得还不时候,但是既然您问了,我也就不必故意隐瞒。” 顿了下,杜奚川才又郑重的介绍:“这是我爱人,我的未婚妻。” 祁木言因为太震惊,竟然也忘了把手抽回来,平日里私底下说说便也罢了,他不当真便也罢了。他没想到,这人会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难得不觉得难堪吗? 大厅里鸦雀无声。 看着牵着手的两个人,“啪”的一身,杜潜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祁木言是个男的!” “我知道。”杜奚川的语气稀疏平常。 杜晟豪年岁这么大,早年又留过洋,大概什么都见过,虽然吃惊倒也不至于失态,“奚川,我大哥他知道吗?” “他知道。” 司南就是他爷爷找来的。 杜晟豪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哥都赞成了,隔了一层,他不可能去指责什么。 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去祝福啊,祝福小辈和一个男人百年好合?新婚快乐? 宣布完了这个消息,杜奚川就带着人走了,不用纠结的老爷子松了口气。 当事人走后,大厅里竟然谁也没有去主动讨论这件事,不知道是因为老爷子的态度,还是杜奚川这个人。 大家都选择了沉默,接二连三的告辞,像是没发生过这件事。 只是不知道明天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又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杜奚川刚刚说……祁木言是个男的啊,男的和男的怎么能结婚,爷爷,你为什么都不说说,还有刚刚大厅的人,怎么都不说话,你不觉得……” “闭嘴,你管好自己就行。” 杜潜收了声,依然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 走出了大厅,祁木言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你怎么能胡说八道。” “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你应该知道的。” 祁木言有些慌乱,“杜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谢谢你的援手,你的病,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可以随叫随到,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 杜奚川的眼色深沉,“上车。” “不,我自己回去。”祁木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了车里,然后锁上了车门。 杜奚川从另一端坐了进来,声音冰冷,“我给你时间,是为了和你相处,不是让你拒绝。” “杜先生,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