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崇明低着头,丝毫不敢反驳。 客厅里的气氛沉默了一阵,半响,西固天叹息着说道:“鸢萝,你也别觉着委屈,不管怎么样,崇明他好歹是你爸爸。虽然他的口气是急了点,但到底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该注意的,你还是注意着些的,知道吗?” 西固天语重心长,点到即止,反倒让西鸢萝无从解释跟辩驳。只好闷声回答:“我知道了,爷爷。” 西固天点了点头,对她说:“你身子不好,先上楼去休息吧。”言语间,朝冉在青看了看。冉在青会意,上前牵了西鸢萝的手,说:“来,鸢萝,小奶奶陪你上去。” 西鸢萝嘴角轻蠕,“顺从”地被她拉走了。 西鸢萝一走,西固天便冷声吩咐白翠浓:“你也上去。” 白翠浓战战兢兢,闻言立刻起身走人。 待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两个,西固天抬起拐杖狠敲了一下西崇明,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道:“你个不长进的东西,城西那个项目还想不想做了?” —— 一回到房间,西鸢萝就将自己抛进了沙发里,眼帘低垂,嘴角紧抿,满脸的阴郁之色。 冉在青关了房门,走过来说道:“鸢萝,别生气。你爸爸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 “她心情不好就找我出气?”西鸢萝怒道:“天下间,有他这样的父亲么?” 冉在青看着西鸢萝,但笑不语。 见她一副别有深意的表情,西鸢萝脑海蓦然闪过一道灵光,眼神微眯,看着冉在青,猜测道:“难道,他心情不好,是跟我有关?” 冉在青双眸霎时一亮,不得不佩服西鸢萝的敏锐聪慧。 “早上,他带着白翠浓去了连家。”冉在青淡淡地说道。 “呵!难怪。”西鸢萝嗤笑。上次白翠浓那样对她,连家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好脸色看。在连家受了气,回了家就拿她撒气。她这个父亲,也就这点能耐。 “唉!”冉在青叹息着道:“你外婆是恨透了白翠浓,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说了些难听的话,令你父亲很是难堪。” 西鸢萝有些不高兴:“我外婆不是刻薄之人,就算再不喜欢,也决计不会说出什么辱人的话来。” 冉在青有些讪讪地,立刻改口奉承道:“那是,连老夫人的修养气度,可是京城闻名的。” 冉在青见风使舵,阿谀奉承。西鸢萝不耐烦,懒得多跟她绕弯弯,就问:“我外婆到底说什么了?” “你外婆她说‘清蕊去的早,姑爷和我们连家早就没有关系了,你爱娶谁娶谁,我们连家管不着。不过鸢萝却有一半是连家的血脉,若将来她受了任何委屈,我们连家决不会坐视不管’。”说完,据说就直接让人送客了,连杯水都没有招待,让西崇明觉得大受侮辱。当然,后面的话,冉在青并没有讲出来。 西鸢萝听了冷笑,“于情于理,外婆都没说错。” “话是没错,理也是那个理。”冉在青附和道:“不过这些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头,那意头可不就不一样了。” 西鸢萝不以为意,淡淡说道:“爸爸向来自恃清高,不愿多和连家接触,这一次,干嘛要跑去自讨没趣。” “你爸爸他也是没办法。”冉在青叹息道。 西鸢萝并不接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肯定另有意图,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好心地帮西崇明说话。 接触到西鸢萝洞悉的目光,冉在青心里一阵退缩。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她总觉得这个鸢萝变了,从前不过是个单纯任性的孩子,现在却是眼神清冷锐利,心思深藏不漏,很有几分老爷子的风范。 虽然心思已被人看穿,但是冉在青还是硬着头皮讲下去:“我听说,城西有个几十亿建筑大项目把在你大表哥手里。你大表哥最疼你,这次你父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