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家处处隐忍,想尽方法笼络西鸢萝,从而忽略了恩秀的感受。她的隐忍与不争,究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妈,为什么?为什么受伤害受屈辱的总是我们?凭什么我就不能够喜欢齐怀渊?”白恩秀泪水汹涌,望着白翠浓片刻,最后高声而肯定地说出:“我才是西家真正的大小姐。” 白翠浓被她的话语惊倒,忙上前一步掩住她的口,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口,轻声说道:“恩秀,小声点,别被你爸爸听到。” “听到又怎么样?”白恩秀推开母亲的手,被泪水浸亮的眸中满是愤恨与恼怒,“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不认我,所以我才处处受西鸢萝的欺负,所以人家都看不起我。谁都知道,齐怀渊和西鸢萝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如果我有西家大小姐这个堂堂的身份在,那么和齐怀渊定亲的人,就一定是我,一定是我。”说道最后,白恩秀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嘶吼,似乎要将所有的气愤与痛楚都宣泄出来。 白翠浓心痛到无以复加,上前抱住女儿,哽咽着说道:“恩秀,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连累了你。” 白恩秀软软地窝在母亲怀中,抽噎着自语般喃喃:“妈,我真的喜欢齐怀渊,好喜欢好喜欢。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 “妈知道,妈都知道。”白翠浓轻拍着女儿的背轻声安抚。 白恩秀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仍然不停地小声啜泣着,身子也跟着一下下颤抖不停。白翠浓搂紧了女儿,双眸抬向窗外无尽的暗空,里头灌注了满满地狠厉与阴毒。 “西鸢萝,既然你让我女儿这么痛苦,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 接下去的几天风平浪静。西鸢萝老实待在家里补功课。虽然这些东西对前生考入哈佛大学的她来说实在太过小儿科,但是没办法,总是要装装样子给西崇明看。白恩秀躲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她也难得见到一面。而白翠浓,活脱脱就成了一条变色龙。在人前,她对西鸢萝极尽逢迎,关怀备至,人后却冷眼相待。西鸢萝有前车之鉴,也跟着配合她,在西崇明面前上演了一出“冰释前嫌、母慈女孝”的戏码。 白翠浓费劲心机却愣是抓不着西鸢萝的丁点错处,反而让西崇明觉着她乖巧了许多,暗地里着实恼恨地紧。西鸢萝在心底冷笑,难道就你会耍弄心机,博取人心? 9月1日是西鸢萝开学的日子。恰好这一天西崇明也要赴南美出差。白翠浓一大早就起来打理一切。临出发前,她一直在房中转来转去,看似忙碌,却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西崇明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看见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随口道:“有什么话就说。” 白翠浓却并不急着说,而是走上前帮他弄正了领带,然后眉头紧蹙,略有些为难的样子,微微启口道:“崇明,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崇明低头整理袖口,闻言眉宇一沉。白翠浓立即知晓,他是不耐烦了。当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赶紧说道:“鸢萝要开学了,她那几个狐朋狗友肯定又是要缠住她的。而他们之所以会缠着鸢萝,无非就是她手里头钱多。所以,我想着,我们是不是暂时别给她零花钱,也好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西崇明低头整理公文包,半天没有回应。白翠浓心里有些打鼓,就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就是说说。左右我不过是个继母,管太多了,反而让人误会。” 西崇明抬头瞟了她一眼,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就先断她一阵子的零花钱吧。” 白翠浓有些惊喜,双眸闪过异常生动的色彩。但是西崇明并未注意到,提起公文包就准备出门。白翠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追上去,在门口处说道:“那些个人都是流氓混混,我想安排几个人看着鸢萝,你觉得可好?” 西崇明脚步只停了片刻,说了句:“你看着办。不过鸢萝自小娇养惯了,可别惹毛了她,到时候闹起来,连家那边你不好交代。”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目送西崇明的背影远去,白翠浓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