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过了几日便传来秦相公被幽禁于府的消息,其缘由便是他与徐太尉过从甚密。 “阿翁立身正直,绝不可能卷入贪污案。”瑶光握着拳头发抖,牙齿发颤。 太子竭力安抚她:“陛下那边还未下定论,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有吗?权臣终于“露了马脚”,一心想削掉秦氏权力的君王会相信他是完全无辜的吗? 瑶光抬头,目光隐有伤意。大伯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陛下便急匆匆地要通过贬低她来贬低秦氏,如今徐太尉下马,顺手扯上一把秦祯,正合帝王心意。一箭双雕,朝中两位权臣被击落马,皇权归一,这正是陛下多年经营的目的啊。 可叹太子还如此天真,对着瑶光好一顿劝慰,只道陛下如此作为是在帮秦相公避嫌。 秦氏根基太深,而支撑这郁郁葱葱大树长盛不衰的正是秦祯这根主脉。瑶光垂眸,心知陛下这是起了杀心了。 秦氏风雨飘摇,江府却一片喜气,江嫱终于要出嫁了,嫁给豫王做正正经经的王妃。 江家陪嫁红妆十里,这边的头儿入了豫王府,那边的尾才从江府出发,可谓是风光无限。外人惯爱将江家与秦家做比较,心道这两家果然是水火不容,一边失势一边得势,好一处冰火两重天。 “还是江女嫁得好,正经的王妃,多有面子。” “秦女也不错啊,太子的妾侍,日后便是娘娘了。” “呵!妾就是妾,哪有正头娘子来得理直气壮。” 街头巷尾的议论,指点比较这两桩婚事,像是她们日后的造化如何便由他们铁口直断了似的。 瑶光却没有这个心思在乎外面的言论,她写了信给大伯,想知道阿翁此时是如何打算的,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秦大伯的回信在第二日就送到了瑶光的手中,她展开一看,信上的笔迹显然不是大伯的,倒像是阿翁。 “平心,静气。” 四字而已,笔锋沉稳,代表着写字之人的成竹在胸。 瑶光将信捂在胸口的位置,不知不觉间竟落下了泪。 她拼着一口气想证明给阿翁看,他当日对她的袖手旁观是错了的。可真当秦家陷入危境之时,她还是难以作壁上观。 家族的影响,对于她来说意义超乎她本身的想象。 秦家不倒,她不倒。 “小石榴,有汤饭吗?我有些饿了。”她抹了泪转头,露出这几日第一抹笑容。 小石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将炉子上煨好的汤饭端了上来。 …… 徐良印的案子涉及面广泛,一时间之后有司也不能完全整理清楚。秦祯还在禁足当中,只是朝中为他上奏求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多的是为他拍着胸脯打包票的人,足以见他平日的为人。对于这些人的折子,刘光一向不看,只要是类似的折子,刘光便让徐秀剃了出去。 七月方至,太后的千秋也到了。 太子送上了一副熠熠生辉的头面,光是上面镶嵌的珠翠便有瑶光的手指粗细。 瑶光自然也在贺寿的队伍之中,只是她便没有吃喝的心思,对于旁人的闲聊也只是偶尔附和一两句。 “夜幽国使者来贺!” “臣参加陛下,参加太后,夜幽国恭贺太后千岁。”使者将右手放在左胸前,行了一个他们本国的礼仪。 太后最喜这些场面,四海来贺,不正说明朝廷强盛? “使者免礼。” “臣特地为太后的千秋准备了贺舞,不知可否容她们入内演奏?”使者道。 太后看了一眼圣人,见他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