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伤害到她,可是,从他遇到苏恋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人生才有了多姿多彩的一切。 曾经,他以为女人就该是像慕希雅这样的,端庄,大方,漂亮,淑女,什么事情都会做到最好,什么场合都能谈笑自如,他一直坚定地认为,只有这样完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直到,那棵杂草一般的苏恋,就那样满脸鼻血地闯入他的视线,她颠覆了他的世界,也颠覆了他的人生,更让他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里,从不会有绝对的平等。配得上的不一定合适,配不上的不一定不爱,一切,都只能听心做决定。 “我不要清醒,不要!” 她尖叫着,又哭倒在地,疯狂之余,她又抓住酒杯的残片,试图去割自己的另一个手腕,发现她的意图,宋天铭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手里的残片抢来,再连拉带抱地将她拖离了阳台,甩上卧室的床。 “不要发疯了好不好?你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我的想法?”他不是个残忍的人,更不愿意对她残忍,只是,他也越来越受不了她这样无理取闹地伤害自己。以前的慕希雅,无论在什么地方出现,永远都是那样大方得体,温婉娴淑的,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她受到的刺激太大,还是他从来就没看清过她吗? 扑倒在床上,慕希雅用那只受伤的手臂疯狂地拍打着床面,任手腕的鲜血,一点一点染红床单:“宋天铭,你太狠了,太狠了。” 宋天铭狠狠关上阳台的玻璃门,站在床边冷冷看她:“希雅,别再闹了,如果你再闹,我马上离开。” 闻声,她又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滚倒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要,不要走,求你了,求你了铭,不要丢下我……” 慕希雅哭到声嘶力竭,却仍旧不肯放开他的腿,她很清楚,戏演到这里,成败在此一举,如此现在就放任他离开,也许他下楼就能遇到苏恋。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她制造再多的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了,一样会失效。她计划了这么久,她努力了这么久,绝不可以功亏一篑? 所以,她拖着他,缠着他,就算完全失去了形象,就算完全失去了尊严,她也不管不顾,她只要留下他,一晚就好。 抬头,他深深地呼气,良久方才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我会打电话让欢姐过来陪你。” 她笑着流泪,用一种自嘲中带着绝望的口吻说道:“没用了,没用了,我已经把欢姐辞掉了,她恨死我了,又怎么会来看我?” “辞掉欢姐?为什么?” “因为,我把自己重新签给了杜兰。” 听到这里,宋天铭几乎要崩溃了,他蹲下身子,让自己与她平视,焦急道:“你疯了?难道你忘记你当年是多么不容易才摆脱她的控制的吗?” “我没忘,是你忘了,所以,你才会想要抛弃我。”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一切?那时候,兰姐告诉她,要想红,就得拿最好的剧本,睡最好的导演。所以,在她被灌到晕晕沉沉的时候,她被送进了导演的房间,等待着侍候那个比她爸爸还足足大了十几岁的男人。是宋天铭不要命地闯了进来,将不醒人事的她带离了那种恶梦。 她从骨子里都恨着兰姐,可为了宋天铭,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又心甘情愿地和选择了和兰姐合作,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要什么,只是,真正不懂的人,是她一心想要争取的宋天铭。如果,他能感受到自己爱意,如果,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决心,如果,他不是眼里有别人,她一定不会放任自己如此堕落,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愤怒的火焰,氤氲于胸膛,宋天铭也发起了脾气,甚至口气不善地吼了出来:“这不是一码事。” “这是一码事,只是,你不懂,不懂罢了。”她笑,笑得苍凉,笑得凄苦,从未想到会有今天,也从未想到会这么快轮到自己,只是,在她的世界,没有失败两个字,就算是真的败了,她也要力争到底,反败为胜。 “我会想办法找欢姐回来,至于杜兰,我也会找律师跟她接洽……” 不等他说话,她已急急打断他的话,慕希雅的神情坚决,口气也异常地强硬:“除非你还留在我身边,否则,我是不会离开杜兰的。” 很心痛,因为她的自报自弃,也因为她的不顾一切。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他强行分开彼此的身体,让他有足够的空间能看到她最真实的表情。从她的眼底,他看到了太多的悲伤与决裂,那是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坚决,就像在战场上,看到仇深似海的敌人一般,那样的冷,那样的绝。 他的心,忍不住一颤,为她那杀气重重的眼神,为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