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楼内,与鬼打咽下舌头的瞬间,寻南墨突然出手,拽下了他惯用的右手。 与鬼打受刺激,舌头卡在喉咙,他挣扎着倒地,看准扑来的寻南墨,左手掏入他的心脏处,惊愕,“你,还有一颗心脏?” 冷冷一笑,寻南墨将手cha入他喉咙凸起的地方,猛地撤出被他吞下的那条舌头,与此同时,弄断了他的脖子。 然而,寻南墨起身时,心脏也被他用手勾出。 猛然跪地,寻南墨被掏出了最后一颗心脏,他已经没了意识,看了穿山甲一眼,昏厥倒地。 穿山甲拼命拽起他往绣楼外拖,视线处,是一个飘然而至的竹排,上面站立的正是‘高寅’。 “主人。他来了,我们快跑。”穿山甲继续拽着寻南墨往墙上钻,他推搡着没有知觉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主人。”穿山甲将寻南墨的身子推进了墙壁,让他跌落河中。 “主人。”穿山甲正要追上,却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与鬼打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被扯断的脖子重新接了回去,他盯着挣扎闹腾的穿山甲,一掌掏穿了它的心,扯出了它的心脏,将它的尸体抛入河水里。 穿山甲和寻南墨的心脏被他一口吞下,他走到窗户旁,盯着落入水中消失的两人,神色骤冷,“寻南墨,那条舌头将我害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要救他?” 推门声从身后响起,一个与鬼打陌生的人走了进来,“你杀了他?”似是看到了方才的场景,高寅奸邪笑着,“听说杀了精灵警司,就可以成为下一任警司,恭喜了。” “你是谁?”与鬼打瞥了眼穿着长裙的男人,只觉得恶心又厌恶。 “我是咒笛的主人。”高寅将笛子从腰后拿出。 “那根笛子到底能做什么?为什么人人都想要?”与鬼打对笛子产生了兴趣。 高寅将笛子放在嘴边,“这根笛子,会让我成为你的主人。” 与鬼打冷笑,正要说什么,听到了悦耳的笛音。 往事似是重新闪现,让他置身其中,痛苦无比。他被人拐走,被辗转买入一家又一家,过着贫瘠潦倒又不堪的生活。最后,他的父亲宁愿相信那个‘怪胎’,也不相信他。 “我不要看。” 咒笛继续奏鸣,婉转之音开始跳入狂乱,似是一双双扯痛与鬼打心脏的手,让他痛不欲生。 “放开我。”他躺在地上挣扎,拍打着空气,像是在驱赶着千万只可怕之物。 笛音骤停,与鬼打终于能够喘息,他斜了斜眼睛,在高寅举起笛子时,立刻跪地,“主人,我愿意跟随您,求您别吹了。” 高寅浅笑,想是咒笛已经控制了他的思想,让他心中产生了恐惧,不敢再与笛子作对。他向前一步,垂目看向缩着身子的与鬼打,“我要你离开这里。” “我,我怕水。” “不。”高寅提醒,似是在控制他的心,“你不怕。” “我不怕。”与鬼打重复一句。眼睛斜向一旁,“我,我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去杀了林傅钟和‘棕布袋’,将一个叫做康宇的人带到我面前。他对我,有很大的用处。” “用处,对主人有用处。”与鬼打将仅剩的左臂护紧,看了眼被寻南墨扯下的右臂,就在不远处,他低头求道:“主人,我需要手臂。” 斜一眼那个让人恶心的东西,高寅点点头。 与鬼打不敢起身,跪着趴地,将右臂捡起,又重新黏在身上 高寅的视线处,是寻南墨和穿山甲消失的河流。他走过去,见河面平静,冷哼一声,“寻南墨,你也有今......” 还未说完,他的身子猛然一怔,低头看去,与鬼打的右手已经穿透他的胸膛,心脏也被与鬼打握在手里。 “‘主人’的心,我还从没吃过呢。或许,要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