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掀着布帘张望戏台,跟着鼓音微微张口学唱,始终不敢发声。 “喜欢唱戏啊。”林寒走近她。 小娟立刻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是戏台上的礼节,可见,她很想唱戏。如果不是长了那么一条舌头...... “坐过来。”林寒牵着她坐到自己一旁,“你什么时候跟着老吴的?” 小娟低头不语,看来,她被教会只听老吴的话。 早就想到的结果,林寒一点也不意外,继续问,“你是老吴买来的吗?” 继续低头,小娟,是最会沉默的人。 林寒浅笑,“躲在后台看戏多没意思,我看你年纪小,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算是打发时间。” 想了想,小娟意识到总不搭理‘夫人’也不好,既然林寒只说不问,她也就不用太为难,点点头,总算有了反应。 “我这个故事还没有结局,所以,先说一半给你听。”林寒牵起她的一只手,“从前,有个男人,因为什么原因杀了人逃往外地。当时社会动荡,他这样的杀人犯逃跑后没人来管,他也就躲过一劫。后来啊,为了生计,这个人就去戏班子打杂,他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戏班子的老板有一个女儿,长了一条很特别的舌头。” 说到这里时,小娟开始发抖,她想要站起来,却被林寒拽得很紧。 林寒假意没看到,“那个孩子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一些人的生老病死,这个杀人犯就要这个孩子帮自己找到即将遇难的人,然后,看着他们死,再将杀死他们的那些会唱戏伴乐之人招入戏班子。以此控制那些人。” “后来啊,这个戏班子红了,里面的角儿也红了,给这个戏班子带来了经济效益。这个杀人犯就摇身一变成了班子的老板,带着这些身背命案的人走南闯北,干起了生计活。” 指着小娟的舌头,林寒挑眉,“那个成了老板的杀人犯让这条舌头不许乱说话,可能用了龌龊的方法控制了这条舌头,让这条舌头只听命于他,又害怕他......” 小娟惊恐起身,挣脱开林寒的手,捂着耳朵,摆出不要听的姿势。 “小娟,怎么了?”看到了两人的不对劲儿,一直观察着所有人的老吴冲来,将小娟护在身后,转看林寒,“夫人,这丫头从小受了惊吓,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 林寒笑着起身,“是我的错,本想给她讲个有趣的故事,没想到,竟然吓到了她。” “这孩子胆小,让夫人受惊了。” “不妨事。”林寒略过老吴,看依然捂着耳朵的人,“小娟,这个故事的结局我突然想起来了,最后,那个特别的孩子,看到了同样特别的人,选择让她帮助自己,从而,获得了想要的生活。” 老吴垂目,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么,赔笑道:“夫人,我先带这孩子离开。” 林寒点点头,看着两人从面前走过。 坐在小娟偷偷看戏的位置,林寒也掀起了后台的帘子。戏台上的碧儿演的正欢,却是只有一副背影。倒是演柳梦梅的‘大官生’汤真,格外显眼。 林寒惊觉。 看来,这个位置是小娟做梦的好地方。 从这个位置看戏台,犹如自己和‘大官生’一起演戏一般,那个闺门旦的背影就是‘小娟’的背影,她,将自己和‘大官生’连在了一起。 而曾经的‘大官生’就是‘徐璋’。 如寻南墨所想,这个‘不语舌’真的喜欢‘徐璋’。 正要放下帘子,林寒的余光里是吹笛伴奏的一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带着唱戏时专用的‘八角帽’,深黑色。 昆曲班子,这样打扮的一个人。 他手中,是一支用了数年之久的笛子,音调随着岁月的熏陶日渐婉转,倒不走音。他吹奏的格外认真,像是一场独奏的表演,或者,在说一个故事。 那个笛子像是牛角所制,分明不是寻南墨拿着的那支‘咒笛’。 携带咒笛的人,到底是谁呢? 他选择偷取古金菩提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