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能来这里,喝到这些‘古董’。”林寒一脸没出息的样子。 寻南墨放下两杯酒,“他要离开了,我们跟上。” 冯国璋被几个人陪着从舞厅走出,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驶离。寻南墨驾车紧跟,和他一起来到一座茶楼前。 “冯大将请。”茶楼老板跑出来亲自迎接,又指挥一旁没眼色的人,“快去给大将拿戏单子。” 冯国璋整了整衣服,淡然走入茶楼。脸上看不出散心带来的快乐,反而一脸的苦恼模样。 林寒和寻南墨也走进茶楼,坐在离冯国璋不远的包厢内,看他的几个友人悠然自得地点戏、喝酒,他反而略显木讷。 林寒听着咿咿呀呀不能明白的东西开始犯困。 “我们为什么跟着他啊。”林寒灌了一杯茶喝。 寻南墨倒是能听进去戏台子上的东西,让林寒更加觉得,他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我们无事可做。”寻南墨淡淡回了一句,他看向林寒喝剩的茶,将它拿起抿了一口。 “不烫了?”林寒见他唇边不似以前会烫出黑痕。 “习惯了。” “这也能习惯?” 寻南墨放下杯子,“我适应能力很强。” 怕生血的老古董,以后不怕生血了,会不会所向无敌。林寒有趣地盯着他,觉得比看戏、看冯国璋有趣许多。 “无事可做,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去?”林寒觉得他没有解渴,又给他添了杯茶,见他没有动静,自己只得为他试毒般抿了一口,“给你。” 寻南墨淡淡接下,“我们回去后很难把控这里的时间,上次是最好的时机,是秋蝉死的当天。可是你生病了,我没法儿那个时候带你过来。现在,我们早来了几天,只能等了。” “既然知道秋蝉会死,我们为什么不救她?” “显然,你没弄明白自己在哪里。”寻南墨点了点桌子,桌面像是软胶皮做成的一样,“我们已经入幻,无论改变这里的什么,在现实中都是无法改变的。秋蝉已经死了。” 林寒嘟嘴,“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给‘狐灵’钱,他们在现实中也是拿不到的。” 顿了顿,寻南墨微微坐直,“我喜欢给。” 林寒抿嘴浅笑,被寻南墨看回时,她立刻捂着嘴巴。 冯国璋听了一整晚的戏,害得跟梢的林寒困得睁不开眼睛。回到车里,林寒倒头就睡。可是古董车毕竟不舒服,她调转着姿势,睡得很不安稳。 总算补了眠,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倚靠着寻南墨的肩膀,而寻南墨的脸颊就在自己一侧。也是闭目睡着。微垂的睫毛,白皙的皮肤...... 林寒慌张起身,惊醒了少有困意的人。 兴许是觉得她睡的香,寻南墨才萌生了睡意,不知怎的,竟陪她一起睡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寻南墨扶了扶古董车里的后视镜,上面出现一排数字时间表,‘民国八,十二月十一日。 “秋蝉死的日子?”林寒想起了秋蝉的墓碑上的时间,正是这一天。 寻南墨将车子停在秋府附近,门口已经挂了送丧的灯笼,灵堂也已设好,秋蝉的棺木就在侧厅放着。 林寒从车上走下,和寻南墨一起站在驻足的路人身后,几个人聊得正欢,说的便是秋蝉的死。 “这秋家的女儿可真够倒霉的,竟然被一个鬼看上。听说她的死,是那只鬼将她接走的。” “真的吗?听着怪吓人的。我只是听人说,那只鬼在他们秋府门前逛了两天,没想到,就这么把人带走了。听说那鬼来头不小,是齐府的少爷。” “是啊。这齐家和秋家关系一直不错,齐府少爷看上秋家的小姐,也算正常。听说这事儿把国公府那位少爷吓得不轻,一知道秋小姐被鬼看上了,他们立刻退了婚。谁敢跟鬼抢媳妇啊。” 听了这么多,林寒明白,齐修已经按照剧本开始行动,目的好像也已经达到。国公府退婚,秋蝉病死。这样,两人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你说,这会儿秋蝉藏在哪里?”林寒想,自己见到的秋寒墓一定是假的。 “她在棺材里,已经死了。”寻南墨盯着秋家的门口,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