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什么都没有涂抹,只是初来还白嫩如豆腐的手上却已经磨出了些淡淡的茧子来,还是在手心,摸着感觉异常明显。 秦驷却有些高兴,这双手已经渐渐地正在变成上辈子的那双手,只要给她时间,恐怕是能变成上辈子的那双手的,断金碎石,力大无穷。 她只顾着看自己的手,压根没有理会太后的话。她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殿内一时间变得极为寂静。 直到太后忍不住道:“皇后?” 秦驷侧过脸,看向太后那张涂抹了脂粉的脸:“太后有何事?” 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秦驷却这样不尊敬自己,连自己说的话也没听进去,岂不是没把她这个太后看在眼里?! “哀家让你见见两位公主,皇后你倒好,什么都不说,哀家也就罢了,锦玉两个年纪小,受不得吓。” 秦驷不急不躁,眉目舒展:“本宫等着两位公主行礼呢,两位公主都不急,本宫急什么?” 良妃在一旁听的有些胆战心惊,她是深知太后的手段的,太后入宫多年,一个毫无背景的皇后在宫中站稳脚跟有多难?然而当初的太后坐到了。 当初那些狠了心想要害死太后的宫妃们死了,连先帝也死了,然而太后却活了下来。若不是先帝不喜太后,就连当朝皇上也对太后并不恭敬,那后宫恐怕早就是太后的一言堂了。 别说后宫,就连朝政,太后也不见得就不能参与。 她可是听说,当初皇后也曾在太后手中吃了一些亏的,怎么现在却还是这样对待太后,她就不怕太后对她出手吗? 秦驷自然不怕,她还担心太后不出手,傅钦烨她舍不得动,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忍受另外一个人踩在自己头上,这天下,有她和傅钦烨两个主子就已经足够了。 先不提良妃心中是怎样的波涛翻滚,便说锦玉公主两人,听见秦驷的话,锦玉公主脸上立时出现了怒意。在秦府的时候秦驷仗着自己身份高于自己,让她行礼也就罢了,在坤元宫她还敢如此放肆?! 然而另一边的素玉公主却是表情不变,一副宠辱不惊的大家风范,她站起身来,见锦玉公主没有动静,便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锦玉公主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两人走到秦驷身边,齐齐向她行了个礼。 秦驷依旧在摆弄自己的手指,怎么都不肯说平身。 直到锦玉公主的表情显示她已经到了忍耐极限的时候,太后终于开口道:“皇后,你这是何意?” 秦驷这才像是看见了锦玉两人,她挑了挑眉:“本宫只是在想,上一回见面锦玉公主就是需要人提醒才行礼,没想到这回见面还是如此。” 锦玉公主正想反驳,素玉公主却握住了她的手,使劲捏了捏,然后笑意盈盈地说道:“锦玉她到底年纪轻,不懂事,望皇嫂见谅。” 秦驷慵懒地弯了弯嘴角:“本宫有什么需要原谅锦玉公主的?” 素玉公主说道:“长嫂如母,皇嫂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皇嫂若是觉得锦玉说的不对,那就是她的不对。” 这话说的巧妙,外人听了,很难不认为是秦驷在没事找事,鸡蛋里面挑骨头。更巧妙的是难以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既不能顺着她的话来说,又不能反驳她。 一旁的良妃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禁捏紧自己手中的帕子。 然而秦驷却道:“锦玉公主似乎跟素玉公主想的不一样,否则为什么如今她还不改过?” 素玉公主一时间有些气短,这皇后也太不按牌理出牌,换了别人,回答不都应该是说锦玉公主没有错处吗? 到底是嫁到了大家族中,素玉公主心里想的虽多,脸上却越发的恭谨:“皇后娘娘教训的是,锦玉的确是需要好好改改她那些陋习。” 秦驷看也不看她:“素玉公主这话可不应该跟本宫说。” 素玉公主点点头,又对锦玉公主道:“听见没有,以后一定要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做。” 锦玉公主心里憋闷,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拆自己皇姐的台,她勉强一笑,道:“皇姐说的是,还请皇后娘娘日后多多教导锦玉。” 秦驷看也不看她:“本宫时间不多,恐怕没时间教导锦玉公主。” 锦玉公主一个呼吸不顺,脸上的表情几乎都要控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