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开了,曹盼念道:“陛下,臣当这谯县县令可比先前那四个县令强多了。” 一句话,真就是一句,曹盼反复地看了看,没漏一个字,翻转了折子与下面政事堂的诸公道:“瞧瞧看,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人的,还能给朕这么一句话,不容易了。” 那字,怕是四五岁的孩子都能写得比他好点,看着的人都扯了嘴角一笑,曹盼道:“这谯县的事,谁听说了的?能不能给朕说说看,楚霍,是他制住了那一群捣蛋的主儿,还是曹氏与夏侯氏的人把他给制住了?” “陛下早该问了,你忘了,科考有多少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入洛阳赶考,臣也好奇,陛下以文官,武将,都往谯县去了,偏偏一个两个的都呆不住,怎么楚霍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就呆住了。”崔今直言不讳地道自己对这件事的好奇。 曹盼想了想道:“朕记得,与朕同辈的一位阿姐,曹祈留在了礼部,人是景倩兄点名要留的,道是此人颇知礼法,她会讲故事吗?” 问着看向了荀顗,荀顗很是无辜地道:“陛下,臣从来没有听过曹司务讲故事,陛下之惑,臣不能解。” “这种事就是听故事,找不会讲故事的人来讲,还不如看折子。”曹盼毫不掩饰想听故事的心,崔琰忍不住地唤了一声陛下,控诉曹盼这样的态度不合适。 “崔公莫恼,莫恼,难道崔公就不想知道,究竟楚霍如何能坐稳这谯县县令一职的?”曹盼赶紧的给崔琰降火,周不疑道:“陛下忘了,各州县皆有吏部的官员前去评考。” “瞧朕果然是忘了,吏部今年是何人往谯县去的?谯县楚霍的的考评,可是优。”因而是优,所以曹盼才会说楚霍坐稳了谯县县令一职。 郭孚道:“因是陛下的故乡,臣特意安排了吏部的侍郎丁汲去的。” 曹盼点了点头,与胡本吩咐道:“去,传吏部侍郎丁汲前来回话。” 胡本立刻前去,曹盼随口问了一句,“各州县有问题的官吏在何处?” “陛下右手边的皆是。”吏部即掌考课,优劣皆有评,曹盼拿起其中的看了看,面色如常地连看了好几本,因她凡事求简,凡过吏部的折子,都用一句话概明整份折子的内容,这也大大减少了她看奏折的时间和精力。 曹盼又问道:“这些人,你们吏部的处置意见是什么?” “评为劣者,革职。”郭孚回答,曹盼问道:“诸公之意?” “革职。”倒是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曹盼,曹盼点头道:“如此就按诸公的意思,革职查办。” “诺!”曹盼也同意了,事情便就定下了。再提了几件事,胡本终于是领着一个人回来了,一看那人,曹盼有些一愣,想起了什么问道:“丁氏,朕若记得不错,早些年朕的舅家有一位表侄因才为元直荐入吏部,难道就是他?” “陛下好记性,正是丁汲。丁汲,是陛下舅父之长孙。陛下任魏尚书令时,臣见此人有才,为人耿直,便与陛下荐入,陛下未见其人,却是准了。丁汲,是今年才升为吏部侍郎的。”周不疑一句话肯定了曹盼的疑问。那丁汲已经行来在前,与曹盼拜下,“臣,见过陛下。” “起来。”曹盼能看着人想起来,只因此人与丁大舅相似之极。不过,在丁氏去后,曹盼就再也没有见过丁大舅了。丁大舅也知道自己招了曹盼记恨,从来不敢再找曹盼,曹盼也当作没有这号舅,无论做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丁家的人。 “丁氏一门可还好?”丁汲起身拜谢,绝口不提与曹盼之间的关系,曹盼随口问了一句。 丁汲道:“回陛下,祖母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如今起不来身了,祖父瘦了些,身体倒也康健。” “谯县不仅是朕的故乡,也是你的,你给楚霍评了一个优,却是为何?”曹盼并无意多问,问丁大舅他们夫妻如何,不过是因为曾经那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丁氏最信任的人,而他们背叛了她和丁氏的信任,从此,曹盼便不再拿他们当亲人。 有人会说,若非丁大舅他们将曹盼带入丞相府,曹盼未必会有今天,曹盼不该记恨丁家的人。 记恨,并没有,然而面对背叛,曹盼向来都是个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人,无论有多少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那个时候的丁大舅他们,是要挖丁氏的心,这,才是曹盼最最不能容忍的。 “回陛下,楚霍于谯县领百姓开荒垦土,兴修水利,而令谯县丰收,就连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皆称赞其一心为民,有利于民,有功于魏,故臣给了他一个优。” “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都说了他好话,难道夏侯氏与曹氏的人没找他麻烦?你到谯县,没听说之前的夏侯氏与曹氏怎么把四个县令逼得连官都不想当了?”曹盼笑着地问,这些话,也就曹盼敢说而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