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去后,葬礼一切从简,孤的陵墓就定在西陵,不必陪葬任何金银器物,仅几样旧物,就放在里头,陪着孤。百官不必守灵,拜见过孤便罢了,想哭的就哭几声,不想哭的不哭也罢。。”曹操细细地道来,一众臣子不禁低泣唤了一声大王。 “孙权与刘备,他们是大魏最大的敌人,往后,你们要辅佐新王,一如对孤。”曹操再次叮嘱了一声。 “大王放心,臣等一定会的。”一片低泣声,荀攸等人恭敬地应下。 曹操侧头与曹彰与曹植道:“子文、子建,好好照顾你们母亲。” “是,父王。”曹彰与曹植应下了。 最后,曹操与曹盼招了招手,曹盼凑近了,曹操道:“往后,记住,你是王。任何危害大魏安宁,想要伤害你的人,都不必手下留情。任何人,包括你的兄弟,王后,都一样。”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听着皆是一个激灵,曹盼唤了一声阿爹。 “去给阿爹再奏一回思贤吧。旁的人奏的都没有你奏的好听。用这一曲送阿爹走,阿爹做的诗,你谱的曲,将来,想阿爹了,就让人给你奏这曲,如同阿爹一直都在。” 曹盼险些就要忍不住了,曹操催促道:“去吧,去奏给阿爹听。” “明心。”曹植唤了一声,曹盼点头,“阿爹你等着,我去,我这就去,你要等着。” 迅速让人将编钟移了进来,曹盼颤着手敲起来,嘶哑的声音唱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臂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操听着,轻轻地跟着哼了起来,听在旁人的耳中,却是催人泪下,曹操听着,脑海中闪过这一生的经历,他的亲人,朋友,敌人。 他不知送走了多少人,如今,他也要走了。 “真好听!神龟虽寿,犹有尽时。盼盼,这个天下,阿爹交给你了。”曹盼奏完了一曲,曹操听完了,无力地想与曹盼一笑。 “来日,你一统天下了,便到阿爹的坟前告诉阿爹一声,这个乱世,由你而终结,我曹操没能做到的事,我的女儿做到了。” “好!”曹盼答应着,曹操伸手想抚过曹盼的脸,却没有力气了,曹盼连忙着他的拿起放在自己的脸上,唤了一声阿爹。 “别怕,盼盼!”曹操轻声地吐了这四个字,最终无力地合上了眼。 “父王,大王。”曹操的手,无力的从曹盼的手中滑落,曹彰他们哭得不成了样子,后面的重臣也同样哭成了泪人。 只有曹盼紧紧地捉着曹操的手,不发一言,一滴泪都没有…… 丧钟很快地敲响了,天下皆知,魏王曹孟德,病逝于邺城,享年六十五岁。 当这样的消息传到江东以及益州的时候,思及曹操病逝,曹盼虽是曹操早已立下的世女,但以女郎之身而承王爵,孙权与刘备皆同时以言语刺激戍边之将士,望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夺得魏之城池。 可惜啊,纵曹操已故,临去之前,曹操特意的召了他们这些将士回京,既是让他们知道曹操是要将这由他们一同打下的天下交到曹盼的手里,又何尝不是让他们都过一过眼,看看曹盼。 先时曹盼往各州郡去,基本上他们都见过曹盼,对曹盼已是有所了解,曹操召回,只是让他们确认一样,曾经他们有好感的人,将是他们的新主公。 这个人将会代替曹操领导他们,曹盼为人如何,只以盐利便已得知,从盐利之后,三军之粮草兵马,几乎都由曹盼供应。 行军打仗,最忌的就是粮草供应不足,这些年来,曹盼帮曹操坐镇后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曾让他们的粮草短缺过。 就凭这一点,三军的将士,谁不念着曹盼这份心。刘备与孙权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攻击曹盼了,这才提起这陈腔烂调来。 但是,这在曹盼被立为世女的时候就已经争执过了,如今还能再说出什么新词来? 显然是不能的,刘备和孙权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趁着曹操新丧而曹盼未曾继位,在这个时候攻击曹盼,是能将曹盼拉下马的最好时机,错过了,往后曹盼的位子坐得越稳,想要再对付她就更难了。 既然不能不占而屈人之兵,那就打吧。第一个动的是孙权,孙权再次兴兵武陵。 先前孙权兴兵武陵被曹盼派人得了个渔人得利,致使吕蒙以兵不血刃而得到的原本属于刘备的三郡落入了曹操的手里。 这三郡之重要,关系着他们能不能据长江天险而守,南郡,那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所以,孙权命陆逊领兵五万,攻打武陵。 也在此时,刘备再次发兵汉中,这一次更是倾尽了他几乎整个益州的兵马,四万之数,意夺汉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