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很好,很好。 邺城的县令,因满宠随曹操出征而另择旁人了,是一位世族刚被举荐出仕的郎君,恰好也是出自于司马氏。 曹盼到了邺城县衙的时候,正好司马隆骑马而来,连连与曹盼告罪,“下官来晚了,来晚了,还请尚书令勿怪。” “不怪,司马大人这会儿来,赶得也挺巧。”曹盼话中别有所指,韩宿一眼看向曹盼,可惜没法儿从曹盼的表情看出半点的端倪。 纵然曹盼年轻,还是个女郎,但她的城府早已不是任人能够看破。 司马隆倒是没弄明白曹盼话里的意思,惊得看向曹盼,“尚书令何意?” “无意。”曹盼一句话给回了,“司马大人请。” 已经抬脚往县衙而去,纵然曹盼已经跟人传了话,今天会查看邺城内上上下下的牢狱,但这样晦气的地方,总是让人觉得曹盼不过说说而已,所以曹盼踏入县衙的时候,作为邺城县令的人急急地行来。 “拜见尚书令。”来人官服尚未齐整,司马隆一看脸都黑了,曹盼挑了挑眉头,“如今这会儿还不到响午,司马承便如此衣冠不整?” 崔申虽然努力让自己别想歪,曹盼是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听着着实的忍不住。 衣冠不整是做什么去了?都已经成家立业也懂事的人不懂? 司马隆的脸色在曹盼的话音落下后更是黑得可怕,那司马承不过一个刚出仕的小县令。对,因这是自家的地盘,当有人举荐这号人出任邺城县令时,曹盼同意了,当然也就说服曹操同意了。 否则就这郎君这等模样,邺城县令是绝计轮不到他。 “我记得你这邺城的县令是经过我手上的,举荐你的人道你德才兼备,今日一见,诸位以为呢?”曹盼回过头问了有目共睹的众人。 如此衣冠不整的出现,无论他做了什么,眼下青天白日,他该做的是身着官服正襟坐于公堂之上。 “外头还有百姓在等着,而你竟然如此作为,邺城的县令是这么当的?”曹盼反问了后头的人之后,又冷冷地瞥了这位一眼而问。 “下官,下官身有不适,故回了内院休息。”这位倒也不是全无脑,至少这个时候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曹盼睨了他一眼,“身体不适?我瞧着司马承面色红润,不过是被我们突然到访吓得小白了一点,看不出哪里不适。我虽未学过医术,甚本的一些看人的东西还是懂的。” 司马隆已经大步上前喝斥了司马承道:“在尚书令面前竟然还敢出言狡辩,你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着已经一脚踢向司马承,直把人踢得直接跪下了,听着那声音曹盼知道他那膝盖一准是青了,可真是够痛的。 “那司马大人觉得,他是个什么东西?”要是照着一般人,旁人的长辈那么喝斥自家的子弟,无论如何都会顺着给个台阶,不至于让人尴尬得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然而,曹盼向来就不是一个会给人台阶下的人,更多的反而是火上浇油。 崔申听着已经别过头扯了扯嘴角,而刚刚喝了同族小辈的司马隆被曹盼那么一问,一眼转向曹盼,得,曹盼也正好看向他,那好奇的意思十分明显,就等着他回答。 司马隆是直接被曹盼那眼神给刺激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尚书令,这孩子刚出仕,你念着他初犯,莫与他计较?” “刚出仕?初犯?出仕为官,难道还要给他机会好好学着怎么做官?所谓初犯,不过是刚好叫我们看到而已,你果真确定他是初犯?”曹盼就那么问着,却把司马隆堵得半死。 “平日里没少听你们念叨什么世族公子多好,选官用人就该选自世族,这就是世族的公子?”曹盼满是嘲讽地问,直把司马隆的老脸讥得都没处搁了。 司马隆正准备开口,曹盼根本不给他机会,只道:“今日来此是为查看县衙的大牢,别的事,改日再说。” 得,直接把司马隆想要说的话都给堵住了,也是把那小小的县令的罪名给定了。 “你,引路往县牢。”曹盼随手指了一个衙役吩咐,别说曹盼身后一群人了,单单就是曹盼几句话就把他们的县令大人给吓得脸色发白的,得了曹盼的吩咐,衙役连连称是,已经在前带路。 曹盼连看都不看司马承一眼地走了,司马隆恨铁不成钢地指了小辈的头,“你啊你,不知死活。” “叔公。”司马承朝着司马隆唤了一声,司马隆懒得看他一眼,“还不快跟上去,果真是不想当这个官了?” 他都要老老实实的跟在曹盼的身后,这么一个小县令先犯了大罪不说,这会儿还敢拖拖拉拉的,果真是活腻了? 司马承哪里还敢跪着,膝盖再痛也得爬起来跟上司马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