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盼的侧殿住下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动静越来越大,戴图岂是无知,早已和衣拎着药箱就准备往曹盼的寢殿去,正好碰到胡本急急地跑来。 “娘子的伤口又流血了,戴太医你快点。”胡本一看到戴图那叫一个欢喜啊,扒着戴图就走。 戴图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随着胡本进了曹盼的寢殿。 曹盼脸色发白地坐在床上,曹操与和衣立于一旁,卞氏坐榻前正给曹盼擦汗。 两个伤口,一个在小腹,一个在左肩,曹盼拉弓射箭都牵动了这两处。 “娘子切不可再牵动伤口。”戴图查看了曹盼的伤口,皱着个眉头都快愁死了,但他也清楚,曹盼动是无法避免的,否则曹盼早就死了。 “我知。伤了他一回,我露了一手,还有四下的机关,他必然已经探过,原本将我伤势传得沸沸扬扬是为了让他不敢进来,他既然来试探了一回,只以为我的伤是假的,是为了诱他来杀我,所以他不会再来了。他日再战,只会是在战场。”曹盼不管身上的伤也与之对决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坐实她没伤的猜测。真真假假,人心最是难测,真话假话皆难分辨。 “娘子,人没能捉住。”部曲追人去了,此时来回话,预料之中的事,曹盼并不意外,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去吧。” “人既然受了伤,如今必然还在邺城,你将他的长像抽述出来,我让人将他的画像张贴出去,把人捉住。”曹操如此开口。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曹盼却笃定地道:“他不会留在邺城的,邺城守卫森严,又是阿爹的封城,在这里更容易被人发现,而出了邺城他就安全了。他身上的伤并不足以致命,所以他是一定不会留在邺城的。” “他动过了一次手,又受了伤,他不会再妄动。没想到,他竟然两个徒弟都不要,只心心念念着杀我,好,好啊!”曹盼想到的是周瑜究竟是给了他什么东西,重要得连徒弟都能舍。 “齐沧若他们什么反应?”曹盼这么问。 “齐沧若还是那样,倒是那个女人在娘子这边有了动静之后也想趁机逃出去。” 是曹盼的部曲回答,曹盼半眯起了眼睛道:“既然想逃,那就杀了她。” 想到刚刚那人杀了她那么多的人,曹盼的心里就积攒着极大的怒气。 “既然他不在意他的徒弟了,她既无用又不安份,不杀一儆佰,他以为我不敢动他的人。至于齐沧若,杀一个留一个,将来还能再作饵。”曹盼冷如冰霜地说。 早就想把齐沧若这师兄妹宰了的人立刻应声下去,曹盼道:“箭手擅于远攻,近攻曝露他的藏身之地,为了杀我,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好好休养,有什么事都等你伤好了再说。”曹操叮嘱曹盼,曹盼摇了摇头道:“周瑜送我和阿爹这样的大礼,我若不还他几分,岂不是让他以为我怕了他。” 事情是谁挑起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除了齐沧若,那四个人的尸体都给周瑜送过去。既然不知道周瑜究竟许了他什么东西能让他出山,不过赔上了四个徒弟,他总该拿到些甜头,我帮他一把。” 曹盼所言,曹操却已知曹盼意图,“好,周公瑾既然舍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话既然说出来了,也正好看看,他究竟给了人家什么东西。” 不仅曹盼好奇周瑜出了什么价请动这样的人来杀他们父女,曹操也一样,脖子上被人架着剑的感觉,曹操并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好了,此事为父会安排,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曹操叮嘱曹盼,曹盼点点头,“好。” 危机终于是解除了,曹盼大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是可以好好地休息。 而于此时,凉州告急,胡羌兵马皆已驻扎在了凉州之外。 曹盼似若未闻,安安心心地养了半个月,戴图才给曹盼拆线。 而这会儿前朝之中已故洧阳亭侯郭嘉之妻,郭夫人请子代呈,请曹操早日定夺沥阳侯之爵位。 沥阳侯啊,此事原本不该郭夫人管,可谁叫她是崔今的亲姨母呢。 曹盼在知道这层关系的时候亦是十分的吃惊,但是之后曹盼也是兴奋的。 郭夫人呐,从第一次见面曹盼便觉得郭夫人不简单。虽然对于郭夫人与郭嘉之间的事她不清楚,不过有郭夫人相助,崔今想要承嗣沥阳侯就会事半功倍。 这本是一桩小事,不过跟崔氏扯上了关系,又有曹盼的另有所图,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关系一个侯位,有人是怎么都不肯叫这么大的好处落于旁人的头上。而曹盼更是想让崔今继承爵位的,所以,哪怕没有人找事,曹盼也必是要挑事的。 曹操在收到郭嘉之子郭奕的奏折时,立刻召了郭奕前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