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不过是七八人罢了,其中一个曹盼一眼看去见得甚是眼熟啊,曹盼冲他扬了扬下巴,“江东一别经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 那,那被曹盼说着打招呼的人呐,连连与曹盼抱拳道:“是,是,当年不知小娘子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小娘子恕罪,恕罪!” “不知者不怪,再说了,你做得极好,何罪之有。如今你还往江东处弄粮食?”曹盼这般问,那人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叫什么名字?”曹盼一听他竟然还在做江东的生意吧,想他的胆识和魄力,便问了他的姓名。 “小的,小的景鉴。”那人报上名来,曹盼听之一笑,“名与人不符啊,不过很好听。那你看,江东之地,什么东西最缺?” 这景鉴听到曹盼这一问,不由地看了满宠一眼,满宠道:“小娘子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莫心存糊弄,否则我饶不得你们,丞相更饶不得。” 摆明了是给曹盼当刀子使,还把曹操给扒了出来,景鉴连连称是。 偷偷抬头瞄了曹盼一眼,曹盼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 “小娘子既然有了吩咐,小的,小的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景鉴那腰就没直过,曹盼等着。 “要说这江东缺的东西啊,就跟我们缺的东西都一样。粮食、盐!这都是大头,这些年来,那粮食的生意是越发的不好做了,江东那边查得越发的严,而且,世族们也都精得很,一般提起粮食的生意,他们都不接话。”景鉴这般地说来,曹盼听着点点头,也知他说的是实话。 “那么盐的生意呢?江东世族不少,盐的生意,都被他们捏在手里吧?”曹盼这么问,景鉴忙不迭地点头,“那是!” “江东的盐价几何?”曹盼这么问,景鉴对此了如指掌,立刻答了上来,曹盼点点头。 “除孙刘张之地,吾将推以平价售盐,你们想跟我做这生意吗?”曹盼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地说。 内容一丢出去,别说是那些个商贾了,就是满宠也惊了。 虽然他知道曹盼得了制盐之法,如今所产之盐数之不胜,甚至还在不断地扩大中,但是,以平价以售盐,这是何等震惊于世之大事? “小娘子有盐?”还是景鉴这刚刚与曹盼说话的人代之问了一句。 曹盼道:“若无盐,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没盐还卖什么盐,曹盼疯了不成。 “以平价售之?”当世之盐价,谁还能不清楚吗?一般人家根本不懂制盐之法,也没有制盐之权,世族垄断,那也是他们最挣钱的买卖。 曹盼道:“所谓以平价售之,是对百姓。” 再是一片倒抽,这还不是给他们的价格,而是给百姓的价格,那,那给他们得是什么价啊? “不知,小娘子给小的们是什么价?”景鉴有些颤颤地问,曹盼看着他报了一个数,一群都是做惯了买卖的人心里直打着算盘。 这跟如今的盐价差得实在是太远了,远得,让他们都不禁想问一句,小娘子你确定不是在做亏本的买卖吗? 曹盼有那么傻会做亏本的买卖吗?比起纸来,这盐的制成成本只少不多,这个价报出去,她多了去的钱赚,最最要紧的还是,她以纸笼的是天下士族的心,盐嘛,笼的是天下民心! “小娘子当真?”景鉴狠咽了口水而问,曹盼道:“曹氏已夏侯氏已经开始售盐了,不相信的,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但是,我的耐心不多,以我曹氏与夏侯氏之力,无以汇通天下,而你们可以,所以我才找你们。” “小的,小的都听小娘子的,小娘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小的就是肝脑涂地,也绝对会帮小娘子办成。”景鉴已经跟曹盼吃过一回肉了,如今这何止是肉啊,那简直就是一大块龙肉,不捉住机会的就是傻的! “小娘子,小的也愿听小娘子差遣。” 一个又一个争先恐后的表示他们也愿意听曹盼的,只要曹盼一声令下,绝无不从。 曹盼道:“这是双赢之道。我以价批之,而你们以平价售之。记住,平价,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就地起价,欺瞒于我,蒙于百姓,盐即收回,从此往后,也莫想在此安生。” 这是警告,曹盼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坏了她的大事,所以丑话要说在前头,商人重利,但是也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娘子有言,我们绝不敢抬价,绝不敢!”要知道一直以来这盐什么时候有他们插手的余地,那都是世族垄断的,他们这就世族皆是瞧不起的商贾啊,赚的都是拿命去拼的钱。 曹盼既然将这么大的好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