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腿,差点儿就废了?!” 林霄的身子猛然一僵,苍白的手倏地攥紧了衣袍,那两条腿正在不堪重负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崩溃。 他的心中升腾起无边的恐惧,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紧紧地咬住了牙关,一个音节也发不出了。 该死! 又来了! 这该死的间歇性失语症,竟然换了个身体也不放过他! 他死死地咬住了牙关,口腔里很快就被腥甜沾满,甚至溢出了唇角。 “清霄!”孟清云大惊失色。 “师弟!”萧柔脸色一白。 “师弟!”肖子烨神色微变。 “爹爹!”林清清惊呼一声扑了过来。 再没有人去管地上跪着的君墨,那强大的威压过后,君墨只觉得五脏俱焚,可是此刻他却无暇顾及自己,而是抬起了膝盖,下意识地就想去看看林霄得情况。 “来人!立刻把这小畜生押到静思崖!”眼见君墨竟然还敢凑过来,孟清云顿时冷喝一声。 君墨的神色微微一变,攥紧了拳头低下了头,眼底里闪过了一丝森冷至极的神色。 来了,被打入静思崖,然后被人暗算,跌下了静思崖,经脉尽断。呵,他记得上辈子是因为他私自下山而被师尊惩罚,这一世,却是因为这个吗? 他捻动了一下手指,眼底一片死气缭绕。 看来,纵然这一世过程不一样,然而结果,却还是一样的。 他眼中充满了讽刺,然而脸上,却只有对师尊最为真挚的担忧。 双腿经脉尽断,又重新一根根地续接起来,想必,一定疼到了骨髓里了吧。 君墨几乎想要笑出声来,看着林霄难看的神色,只觉得畅快无比--断了两条腿而已,这才不过是他还他的一点利息呢! 没错,昨日的炸炉,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就是故意的,又如何?! 执法堂的人来的时候,君墨丝毫没有反抗地被两个人拽住,然后只等着那两个人暗中捏断自己的经脉,然后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然而,却有人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低头看去,忍不住怔住了。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苍白至极,那手的主人正轻轻地颤抖着,似乎在压抑着某种不可忍受的痛苦,脸颊边的咬肌绷得紧紧的。 他的唇边带着刺目的血迹,那粉色的薄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然后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人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君墨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忍痛样子,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刚刚黑暗中看到的,那个充满了绝望和难过的僵硬笑容。 他说——疼。 那一个字,竟带着几分惊心动魄。 他心中的畅快忽然间打结,悉数变成了莫名的烦躁和憋闷。 他在等,他想,只要林霄说出接下来的陷害话语,那么,这种不痛快的感觉,一定瞬间就会烟消云散。 然而,林霄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一下,只是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扯不开,放不下。 所有人都在盯着林霄,孟清云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听话行不行?好好养伤!这小畜生,我们帮你收拾!” 然而林霄始终都没有吭声,只是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 不知道为什么,君墨忽然间很想笑。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又抽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这么拽着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