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早就识趣地离开了。整片场馆除了器材就是灯光,还有余下这两个人。 * 回到薄暝家后,何微醺一见费南雪就哇了好大一声。她将费南雪拉到角落:“有点不对劲啊,你这张脸粉面含春的,感觉不同寻常啊。” 费南雪立刻捂着脸不让何微醺看,眼睛却悄悄转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薄暝。男人在打电话,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薄暝突然转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神自然就看到了那双形状锋锐的薄唇。 明明看着冷情,吻起来却柔软温热,甚至有点…… 费南雪整张脸都埋进了掌心里。 打住,她到底在什么呢? 何微醺费劲地把费南雪从手心里挖出来,“快点说,在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你和薄暝到底干了什么?好好交代我就放过你。” 费南雪声音很小,“也没什么,就是,我和薄暝接吻了。” “什么?薄暝和你要结婚了?” 一个不小心,何微醺没控制住音量。整个一层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她吼完之后,那只名叫银行家的鹦鹉也拍着翅膀飞了过来。鹦鹉倒挂在沙发上,一双黑豆豆眼滴溜溜地转着,然后它嘎了一声:“结婚了,结婚了!” “什么结婚了?”薄暝从后门绕过来,一手伸出去,鹦鹉乖巧顺着他胳膊往上爬,在肩膀站定。而他另一手很自然地落在费南雪的肩膀上。 他那几根手指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他长期锻炼,手指上磨出薄茧,她穿着吊带和外搭针织衫,那手指就撩开针织衫钻进去,落在那里就算了,偏偏存在感十足地在肩膀皮肤上反复摩挲。 她浑身上下就那一处是痒的,是热的,惹得她都坐不住,只能靠在沙发上不往下滑。 费南雪狠狠瞪了薄暝一眼,眼睛里多少带了点娇嗔。薄暝看得发笑,这根本就是个小奶猫亮爪子,指甲都是软的还想着挠人。他多少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发顶上吻了一下,声音很轻:“别闹,忍不住想咬你了。” 她听得身体轻颤了颤。刚才被薄暝隔着衣料咬那里的滋味还残存着。此刻有人在,她更不敢造次了。 “所以,你们说什么呢?”薄暝又问一句。 银行家不甘寂寞,“结婚,结婚!” 费南雪去捉他的手指,此时祁宋从电梯里出来,他问:“这么热闹啊,我也来参加一个。” 费南雪立刻捕捉到何微醺脸上一闪而逝的窘迫。她握着薄暝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薄暝微微睁大了眼睛,抿唇,企图压下脸上那点得意。 然后他听到费南雪说:“刚才何微醺和我说,要和祁宋结婚。” 祁宋好像被闪电劈过,整个人站在原地。而何微醺难得没有空耳。她听清了费南雪的话,反手就拿枕头打算闷死这个女人。 薄暝一见何微醺准备动手,他直接将费南雪单手抱了起来,然后一个公主抱捞进了怀里。 动作太过熟练,直接惊呆了另外两个人。薄暝淡淡扫了眼何微醺,说:“未婚妻是我的,别动手动脚啊。” 何微醺气地摔抱枕:“那她还是我的九年好友呢。” 薄暝哦了一声,语气爱答不理:“你还是好好和祁宋聊聊结婚的事,我们上去了。” 原本被劈过一次的祁宋现在承受了来自老板的第二次霹雳。 什么就结婚了?他和何微醺不是才…… 祁宋和何微醺对视一眼,双方迅速撇开了视线。薄暝将两人晾在这里,直接将费南雪带到了三楼。 * 不知什么时候,费南雪和薄暝共用阳台上的栅栏被拆除了。两人站在原本隔断处,望向远处的大海。 被他吻过的嘴唇还是热的,肩膀上的皮肤还有点麻麻的。费南雪感觉这两处像是被盖上了薄暝的烙印,留下了,就洗不掉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