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力,目标深远,伪装诱惑,示弱装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难怪独霸大荒! 可是他们玩他们的,做毛要把她卷来卷去,她不当这个女王不成吗! 景横波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离这个家伙越远越好。 网兜里宫胤也不催促也不说话,连绵的雨势里静若雕像,唇角依旧是那般笑意,三分嘲弄三分冷,看穿这世间倾轧。 网兜之下的耶律祁却已经到了最后抉择关头。 宫胤的意思,他和战绝都听懂了。 耶律祁一低头,就看见躺在地下的战绝露出惶然又警惕的眼神。 再看看头顶,宫胤护卫势如破竹一路逼近,想要杀或者掳走宫胤已经不可能。 耶律祁叹了口气。 “宫胤,你以为我一定要按你的计算去做吗?”他弯下身,去扶战绝,“战兄弟,不要听宫胤挑唆。这是非常时候,你我不能再内讧。放心,我不伤你,马上我们赶到前面镇子,那里我认识一个善于解毒的名医……” 他一边说一边将战绝扶起,眼神清澈,语声娓娓,毫无杀气。 景横波也不禁有些佩服,耶律祁不管胜败,都够资格做宫胤的敌人,劣势之下能维持如此镇定气度绝非常人。 战绝不安地盯着他,似乎被他诚恳的语气打动,手慢慢伸出,抓住了耶律祁的手。 “是了。”耶律祁露出笑意,“你放心……” “放你娘的心!”战绝忽然一声狂吼,猛地跳起,就势一头撞入耶律祁怀中,另一只空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一把刀。 刀光在他胁下隐藏的角度抛洒开一片晶莹的水光,他的咆哮低沉凶狠,“解药是我的!拿命来!” “砰。” 人体如炮弹在极近距离下撞入,肉体接触发出闷响,震得四面雨珠逆飞,两人身侧一片透明真空。 逆风逼人如刀锋,压迫空气,景横波气息如被巨力锁住,呼吸困难,她因此只能张大眼睛和嘴,面对这一刻雨中战局。 雨幕悬停,这一刻便如慢动作,在她眼底放大。 战绝撞入毫不设防的耶律祁怀中,刀自下而上划弧裂腹,耶律祁却忽然一笑。 笑容竟似有几分羞涩,在雨中清晰又模糊。 随即他手一抖! 他还抓着战绝的另一只手,一抖之下,景横波眼看着战绝那只手臂,竟然如蛇般诡异地起伏了两遍,随即响起一阵细碎的骨裂之声。 只轻轻一抖,他已经将战绝左臂的骨头全部抖碎! 战绝的惨叫惊天动地,另一只持刀的手顿时使不出力气,刀当啷一声落地,耶律祁好似拂去尘埃一般衣袖一拂,“砰”一声已经将战绝的身体甩在了前方山壁上。 他动作轻巧,一甩却如此大力,整个山壁都似在震动,簌簌落下发红的泥土,被大雨瞬间冲刷成沟,似横流的鲜血。 战绝似一滩烂泥般软软滑在地上,再被一滩烂泥掩埋。 山谷中有一霎的寂静,景横波觉得窒息,宫胤缓缓睁眼看了耶律祁一眼。 湿透了的他,发黑肤莹,眼眸似雪中黑曜石,透亮也透冷。 耶律祁有点惋惜地看了看战绝尸首:“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随即他又看了看宫胤:“唉,我好像输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