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云崖众人生吞活剥,怀里的噬魂炉也绝对保不住。若跟袭明走,就违反了自己当日的誓言,即使袭明不知,也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袭明对他说:“过来。” 刘念回头看了摩云崖众人一眼,除二师兄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没听到谷主在叫你吗,快走快走”的表情,知道走与不走已不由自己做主,干脆地走向袭明。 袭明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将手中的百年寒玉抛了过去。 袭明目光一凝,那块寒玉中途变了方向,落入装元山菱的匣子里:“收好。” 刘念犹豫了下,又将寒玉拿了出来,将元山菱装了进去,一起递给他:“元山春菱最怕冷,与寒玉放在一起怕是有些不妥。” 袭明没反对,显是默许。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红棕色的木盘子,往地上一丢,木盘顿时长了三四尺。袭明率先跨上去:“上来。” 事到如今,已由不得刘念反悔。他把心一横,大步迈入木盘。 袭明道了一声“起”。木盘便飞起来,朝不弃谷飞去。 他们走后,二师兄叫骂不休,将已经死透的牟天启和黎霜又带回去鞭尸了一顿方才解恨。 刘念跟着袭明走后,心中不断筹谋如何“临阵脱逃”。 “三味心火是哪三味?” 袭明冷不丁冒出一句,刘念张口就想回答,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什么是三味心火?” 袭明不答反问道:“你见过青紫虎藤上的元山冬菱?” 何止见过,他手中这半株变成春菱的冬菱,还是自己亲自采摘的。可这话刘念是万万不能说不出口的,不但不能说,而且连同样的经历都不能承认。元山冬菱借生青紫虎藤本就是千载难逢的奇事,怎么可能频频发生? 他道:“因知元山冬菱的特性,才大胆猜测。” 袭明道:“的确很大胆。” 木盘下方,诸般景物风驰电掣一般闪过。刘念尚未看清,便已停在一块药田中央的小径中央。这条路,他来过三次。这次,是第四次。 袭明见他站在木盘上久久不动,不耐烦道:“还不下来?” 刘念如梦初醒,慌忙下来。 “你在想什么?”袭明收起木盘,状若漫不经心地问。 刘念道:“此处的药田比摩云崖还好些。” “摩云崖真正有用的,就魏小人一个罢了。” 刘念没想到他对摩云老祖的评价如此之高,据他所知,袭明一生夸过的人,绝不超过一只手。 袭明道:“若不是他抢掠有一套,常常能搜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谁耐烦每个月与他斗法。” 刘念见他要往里走,忙道:“我在摩云崖,也是打理药田的,若谷主不嫌弃,不如就将打理药田的事情交给我?” 袭明回头看了他一眼 刘念背脊一凉。 袭明继续往里走。 刘念踌躇在原地不肯前进,直到袭明说“过来”,才不得不踏出那艰难的一步。他忍不住想,今日袭明主动带他入谷,等他日知道他的身份时,不知会怎么想。 药田之后是一片花海。一座竹屋矗立在花海中央,屋前一条白石铺垫的小道,一个青年快步跑过来,神色紧张中带着些许羞涩:“有贵客在家中等候谷主。” 在不弃谷中还能被称为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