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戴这种东西。”嘉柔别开头,脑海中都是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李晔又咳嗽了两声,嘉柔连忙伸手给他顺背:“是风寒又严重了,还是胸口疼?都是你昨夜逞强,从今日开始,到你痊愈为止,都要好好休息。” 李晔想说自己没事,但鉴于昨夜精疲力竭地倒在她身上睡过去,确有损他作为男人的颜面。为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还是先清心寡欲一阵子,好好养伤。 这段时间,叫人赶紧将这脚链打造出来。 * 李绛傍晚的时候才回府,即刻将李晔叫到了书房。他的朝服未换,神色略显疲惫,仍是端正坐于案后,问道:“昨夜街上那么乱,你不在家中呆着,跑去广陵王府做什么?听大郎说,你还与金吾卫起了冲突?” 金吾卫当时正在追王承元,李晔出来插一脚,被告到宫里。后来老太师入宫,不知与圣人密谈了什么,整件事就发生了逆转,这个小插曲才被压下不提。 李绛本就猜测有内情。毕竟王承元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行刺天子。果然早朝的时候,有官员提出让圣人对幽州用兵,被圣人驳回了。当时舒王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李晔说道:“昨夜看驱傩时恰好遇见了广陵王,他说吏部侍郎会到他府上品新茶,邀我同去。至于冲撞了金吾卫,只是个意外。父亲,可有何处不妥?” 他敢在这个风头浪尖撞上金吾卫,自然也是算好了太师进宫以后,天子就会对王承元另行处置。否则就不是父亲来问他这么简单了。 “那倒没有。”李绛沉吟道。昨夜吏部侍郎的确姗姗来迟,说自己不在家中,回府更换朝服耗费了点时间。而且这位吏部侍郎主管开春时的选官,李绛原以为李晔考科举就是敷衍自己,这么多日子,也不见他为选官的事情奔走,只是呆在家中。 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想来也是想要借广陵王的势接近吏部侍郎。这儿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加上朝堂的事情错综复杂,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李绛就放过了此事。 “我已经跟吏部尚书打过招呼了,中书门下,哪部是你想去的?”李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听到李晔说:“父亲,我想去大理寺。” 大理寺掌刑狱,却没有多少实权,独立于六部之外,连李绛的手都伸不到。而且大理寺卿的脾气又臭又硬,油盐不进。李绛皱眉:“为何要去那里?大理寺又不是中枢机构,你换一个地方。” 他的口气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 李绛作为一家之主,习惯于执掌家中的大小事务。诸如他认为郑氏不适合打理中馈,便大手一挥交给了王慧兰。他觉得李暄性子耿直,不适合走文官之路,就让他去了军中。至于李昶,安排在如今六部之中最炙手可热的户部,也有他的用意。户部尚书年事已高,掌权者其实是户部侍郎裴延龄。裴延龄前阵子虽然被弹劾,但树大根深,很快又复起。 只要圣宠在他身上一日,他就是名副其实的财相,谁能动他。 现在李绛又来安排李晔以后要走的路。只不过李晔是不会乖乖听从于他的。 李晔断然说道:“父亲当初只要我考科举,我已经依照约定考了。往后的事,还请父亲不要再插手干涉。” 李绛微愣,重重一拍桌案:“混账东西,你又想激怒我?”整个家里,敢几次三番违逆他的,就只有这个小儿子。李绛有时觉得自己无法全然掌控他,所以才放任自流。 “我并非要激怒父亲,不过人各有志,父亲为何要替我做决定?父亲的身边有大兄和二兄,不缺我一个。我自认资质愚钝,小时候落水,身体和智力都大不如前。这次能考中,也多亏父亲在背后周旋。父亲若执意让我入六部,可考虑过二兄的感受?父亲当真要我们兄弟反目,弄得如当年一般?” 当年李晔落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以李晔主动退让,离开家门才终得以平息。李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李晔顺势告退。 等李绛回过神,屋中只剩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