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薇一听此,又觉得自己对待即将出征的夫君这样,实在太过了,只得支支吾吾道,“夫君切莫生气,我也只是心急而已,咱们这偌大的侯府可都指望着你呢,你千万要平安归来。” 陈克松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声道,“既然已经有了你想要的答案,就离我远一点。”而陈克松的几个庶弟也被大哥叫了来,陈克松嘱咐道,“家中一切还往你们几个人一起努力,我这一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饭回来。后宅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大嫂负责,家中女眷有事情尽管找她。” 陈克松离开家前,见了见宏哥,发现小儿子的脸色看着十分的不好,细问之下,宏哥只是支支吾吾说了一下自己身子略感不适,并无大碍,陈克松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也不知身在西域的长子与西域人的谈判进行得如何了。本以为农历新年马上就要到来,人们一边各自在家准备着吃食,一边心中美滋滋的,谁想到会有种强烈的兵临城下之感。 也许是安逸的日子一过就过了许多年,陈克松此刻的心中多了些不安,以前从未与蒙古人交过手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胜算,一时之间怅然不少,只盼留着命平安回来。陈克松就这样进了宫,准备带着调遣来的万把士兵,北上绥州,肃帝拍了拍陈克松的肩膀道,“关键时刻还是你让朕最为放心,历来交给你的事情,你总是给朕办得妥妥的。这一次,朕在西京等你凯旋归来。” 这一年过年前夕,朝廷出兵抗击蒙古士兵,两军交战激烈而被载入了史书。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周境内也是乱象丛生,初现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节,侯爷去打仗了! ☆、原来是你 陈克松带兵开拔绥州和夏州之后,忧心忡忡的肃宗立刻给在张掖城的王恺之发去了八百里加急军报,命令他一定要将西域的局势稳住,战火已经一边烧起,不能处处烧。 这边西域的气氛倒是没有那么剑拔弩张,鄯善国主算着蒙古人大概已经出击了,正在思量着怎样挑起西域与大周的矛盾,借机生事,想来想去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又如何说服别的国家跟自己一起攻打张掖城呢?他倒是在疏勒国有暗钉,可是疏勒国内现在呼声最高的大王子虽然重病在床,但是还有二皇子,自己扶植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展露头脚,这一切又该怎么做呢? 陈益和作为谈判使节中的一员,听了几场争锋下来,敏感地觉着鄯善和乌孙有捣乱的嫌疑,不管大周提出来的条件是什么,鄯善总是第一个说不。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古力多辉,虽然不太说话,但是他坐在那里就是不能让人忽略,第一次听到鄯善国在这里胡搅蛮缠,古力多辉的眉头一挑,再多几次,古力多辉不得不怀疑鄯善就是来捣乱的。 古力多辉这过去的半年的确对政治多了许多敏锐性,特别是扛起了大哥的大梁,每日跟着父王处理大小事务,让他喜欢把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分析。出发前,他找来的许多疏勒国民间医者给大哥问诊,一名老者就说他大哥中的毒乃是鄯善有名的毒化分泌的毒汁,虽然不会一时要人命,却能让人一直虚弱下去,渐渐死去。他当时并没有把事情联系到鄯善国,只是吩咐手下们去找解药,尽快医好他大哥。 但是现在看着鄯善国的表现,却忽然觉得许多事情也许是一张网,早有人编织好,至于目的他还不能猜透,但是起码鄯善并不是善茬,听说现今的鄯善国主是个厉害角色,也许此人在密谋着什么也说不定。想到此,古力多辉蓝色的眼睛忽然流转出一丝冷光,心道,若是给我知道是鄯善下毒毒害我大哥,必然要叫鄯善吃不了兜着走。 鄯善这一胡搅蛮缠,倒是让大周有的官员差点掀桌了,还好都是文人,没有直接破口大骂,还是气愤填膺道,“你们这些田舍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打仗啊?打仗就打仗,谁怕谁啊?鄯善国的人一看此情景,表现得委屈得不行,抓着别国的使者道,“这些大周来的人,根本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只会狮子大开口,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 正当别国使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古力多辉开口了,“都别那么激动,我说鄯善在这火上浇油,你们还别耳根子软就愤慨,我一直没开口听你们在这吵吵,耳朵都快出茧了。几十年前打不过人家,服了软,之前大周要划省,都不愿意,这下大周后退了一步,我说你们还要怎么样呢?难不成再打?你们是人多啊还是兵器足啊?都说说,趁早说清楚吧,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耗费在你们无聊的商谈上。” 众人听了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转而都将视线停留在古力多辉的身上,陈益和自然也细细地打量这位疏勒国二王子,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波光流转,嘴角的那一抹笑看着十分邪气。 古力多辉动了动耳朵上的耳钉道,“我们疏勒对于大周此次商谈后提出的要求并无太大异议,至于谁有异议提出来再去谈,不若我们这些没有异议的等着签字怎么样?”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