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薇是个急性子,问道,“两家联姻不好吗?我大哥家的虽是庶女,那也是十分好的女郎。” 陈克松自从当上了长兴侯,对赵舒薇的耐心渐渐地没有以前多了,连解释都不想讲,只说,“他们不妥。” 赵舒薇哪里肯依,不依不饶道,“你若不说出个三二一,此事别想接过,我作为嫡母能为他细细挑选,他就该给他死去的狐狸精娘烧高香了,哪里不对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想法?”赵舒薇此话说得极为难听,陈克松先是眉头一皱,将屋门关上,看着赵舒薇那暴躁的模样,忽然眉头展开,嘲讽一笑道,“本来是想给你和你们家留点颜面的,今儿你非跟我扯开这块遮羞布,我也就直说,你觉得我会让三郎娶他杀母仇人家的女郎吗?” 陈克松的话就如一把利剑忽得刺进赵舒薇的心扉。霎时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侯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我。。。我不明白。”惊慌失措的赵舒薇极力装糊涂,却那么无力。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多年跟你装,我已经很累了,今儿你既然想说,咱们就说个清楚。当年夏锦是怎么死的,我清清楚楚,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当我是傻子?” 赵舒薇彻底傻眼了,完全已经了丧失了反驳自辩的能力,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自言自语,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陈克松看着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赵舒薇,忽然就生出了几许快意。 “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赵舒薇不明白,她一直以为姑姑和阿耶做的不知不觉,哪里想到陈克松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跟你们家撕破脸?你倒是跟我说说,如何撕破脸?说我舅舅和我母亲合谋毒死我的小妾?我那个时候有什么能力跟你们撕破脸?” 赵舒薇一听,忽然觉得此刻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可怕,多年来隐忍不发,明知道自家做的事,表现得对夏锦一往情深,却能跟自己相敬如宾这么多年! “你不是最喜欢那个狐狸精吗?竟然能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还跟我生了孩子,你才是那个最可怕最自私的人,你全都是为了你自己,最可怜的就是那个狐狸精!哈哈哈。”赵舒薇仿若疯了一般大喊。 这话仿若一把盐,生生洒在了陈益和内心深处的伤口,使他的心疼得厉害,却又有被人看穿的恼羞成怒,喊道,“你住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双手真的想要掐断这个泼妇的脖子。 随即他平复了一下心,忽然笑道,“所以我不会让三郎娶你们家的什么适龄女郎,你说的没错,我最爱的是我自己,夏锦是个悲剧。可是我却不能再让我们的孩子依旧是个悲剧。三郎是个好孩子,那么好,我就是要给他想要的。因此,三郎的婚事我来做主,如果你还想以后安安稳稳做你的侯府夫人,你该知道如何去应付你们家的那些人,别忘了,你阿耶已经致仕,我看你阿兄的能力可远远比不上你阿耶,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陈益和冷酷地看了一眼赵舒薇,大步迈出了屋子,朝外走去。而此时的他也没有看见,缩在屋外走廊侧面的宏哥,满脸泪痕。 赵舒薇萎顿地坐在床边,开始嘤嘤哭泣,好不伤心,心中是难过夹杂着不知所措,紧接着又开始担心这样的陈克松以后还会不会让宏哥来继承侯府,她得好好思量一番说辞,回去与娘家人商量,她擦擦眼泪,敷了敷脂粉,镜中看去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 宏哥本来是找母亲谈心的,却无意听见了父母的争吵,竟然知晓了家中秘辛,原来庶兄的生母竟然是被外祖和祖母合谋毒死的,这对于一直心思单纯的宏哥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一时间连整颗心都乱糟糟的,想到庶兄,他竟觉得心痛难忍,也滴下泪来。待父亲走后,自己也踉踉跄跄地回屋了,哪里还顾得上安慰母亲,满心都是对庶兄的愧疚和不知如何面对的恍然。 而此时的陈益和也在深深的苦恼中,究竟以怎样的方式才能跟父亲说说自己的意愿,他想娶沈珍珍为妻呢?毕竟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拿不准父亲大人的心思,不知其心中已经有合适人选,如果是那样恐怕就很难说服父亲大人。 同时他又害怕自己说了以后,若是恰好父亲大人同意了,那么沈家又会不会同意?从以前的观察来看,沈二夫人虽对自己不错,但是,她似是极不喜欢自己的侯府庶出出身。他曾经明显地感觉到沈二夫人对待他和萧令楚的不同。 若是沈家人反对,父亲大人肯定不会拉下脸面再去说。因此,事情因为配婚令的忽然发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