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一肚子坏水在冒泡,他想了想,打字道:“我听不到啊,想听前辈自己跟我说。” “……” 傅燃没有立刻回复。 岑年也不着急,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开始找房卡、钱包和充电宝。现在才九点,距离傅燃回来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而且,傅燃肯定以为他已经睡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都是自由的。 说实话,他有点想喝酒。除此之外还想吃点好吃的,S市口味偏甜,美食很多,刚好是他喜欢的。但傅燃却以对伤口不利为理由,许多都不给吃。 岑年左手还打着石膏,他用右手艰难地换了身衣服。临出门前,他想了想,又拿了个棒球帽戴着。他握着手机打开门,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 傅燃给他打了个电话。 岑年笑了笑,接通电话。 “喂,前辈。怎么了?” 他的语气无辜而懵懂,似乎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在微信上说的话了。 “嗯,”傅燃那边很安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快睡了?” “是的。”岑年一边点头,一边很轻地推开了门。 这宾馆的门做了特殊设计,推门时只要不用力,是不会有很大声响的。傅燃显然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前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岑年一手拿着手机,伸手去把房卡取下来,房间里断了电。 他的声音很软,还带着点甜,像只昏昏欲睡的小松鼠,强撑着眼皮等一句晚安好梦。 傅燃的声音又低又温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说: “晚安。” 岑年一边愉悦地听着,一边带上了房间的门。 突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由于网络延迟,话筒里的那句‘晚安’,和现实中传来的声音先后而至。岑年浑身一僵,抬起头,往前看。 傅燃衬衫的袖口挽起,手中搭着一件西装外套,似乎要去赴约。 他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握着手机,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傅燃挂了电话,定定地看向岑年。 刚刚在电话里道过晚安的小朋友,穿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手里还握着充电宝,一副两个小时内不打算回来的样子。 傅燃看了看表,晚上九点。 岑年:“……” 傅燃沉默一阵,笑了,眼底却并没有几分高兴的神色。他说:“好巧。” “……我可以解释。” 岑年摸了摸鼻子。 . 李延不是一向不拖到十点不放人的吗,怎么偏偏今天就提前了两个小时? 岑年真有点没搞懂,以至于此时,他的表情有点空白,理由还没来得及编好。 “行,”傅燃点头,温和地说,“解释吧。” 岑年鼻尖有点冒汗,他说:“其实我是想去,散散步,有助于睡眠……” 傅燃看着他,说:“是吗?” 岑年眼神游移了一下,刚要说点什么,傅燃的手机响了。 傅燃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 那边人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在催促他快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