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辛秀娘已经跪伏在祖宗牌位之前,辛相正面色冷峻地站在这看着她。 昨天趁夜,巡逻士兵看情况不对,倒是把容六和辛秀娘各自押送回了府邸,被仆人从夜中唤醒,发觉竟然是因为自家女儿和人在外私会?辛相心中一股火腾时而起。 他是早就知道女儿和容六关系匪浅,可这也是在明白他们俩私下联系的份上,可现在居然敢把这事情闹到明面上……这下,麻烦可大了。 秀娘已经哭得无泪可流,她跪着爬到辛相的脚边:“父亲……帮帮秀娘吧!” 她知晓,她这回和六郎被抓,是让父亲大大丢了面子,可他们也是情投意合、难以自已。 辛相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女儿,满心失望,他要早知道,根本不会顺着他们。 多年为官的他,早就明白名声的重要,虽说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可他心底已经满是慌张,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丞相大人!不好了!”管家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嘴里高喊着,竟刹不住车般摔在了辛相的跟前。 辛相的手不自觉地抖动:“什么事?” 管家咽了口口水,看着辛相和跪在那里哭得厉害的二小姐:“丞相大人……士子联名,告您和容家六郎科举舞弊!” 辛相大惊:“什么!” 秀娘忽地站起,无措得很,愣愣地看向了管家不知发生了何事。 每年金榜题名日,有人欢喜有人哭,今年参与科考并会试高中的有这么三大才子,他们才华横溢,均是各地解元出身,同读于大宁朝现金声名最赫的别山书院。 此次科考,一为探花、二为榜眼,余下一个为二甲第一,本这三大才子也只认为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好奇此前在坊间切磋之时,并未感觉容六郎名副其实,只是觉得他中规中矩,颇讲中成之道,此番能一举夺魁想必是实力发挥淋漓尽致。 可到酒楼吃酒庆祝的他们听到隔壁桌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消息。 一听说昌盛公主晕倒,城内城外受过她恩惠的老百姓都分外愤怒,私下讨论了这事情不知多少轮,反倒使这事传播愈发广了起来。 三大才子隔壁桌的正是受了昌盛公主的一大家愤愤不平的讨论,他们的讨论也免不了带着许多感情色彩。 “……就那个容六郎,他还当什么状元!我都听说了,他可是昨天闹了天大的事情,和辛相家里的小姑娘一起夜间私会,被巡逻士兵和昌盛公主撞见了呢!此等私德有亏的,凭什么做状元!状元难道不是天下才子的榜样吗?” 旁边的人故作高深:“你这就太偏颇了,状元只是才子中学问最好,科考最优的一个,没有要求品德……” 先头说话的那人有些生气了:“像这种败类即使为官也是为祸百姓!” “你先别急!”一旁的人笑了:“但是啊,这个容六郎还真未必有才学。” 先头没当回事的三大才子直到这才把隔壁的一言一句听到了耳朵里。 “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和容六郎一起夜会被逮住的姑娘是谁?” “这我知道,市井都传开了,不就是辛丞相家的姑娘吗?但这又怎么了?我告诉你,辛相家府邸就在公主府前头,你说这容六是不是个斯文败类!”这人颇有一副执着样子。 “你可别给我扯远,这重点呀,并不在这。”旁边的那位继续卖了个关子。 “你知道什么快些说!” “我说的这些你可就不知道了!容六郎是谁?是今科的状元,这大家都知道,可辛相是谁?他可不止是我们大宁朝的丞相。” 听着的人有些愣愣,问了出来:“是谁?” 在旁边暗暗倾听的三大才子已经是面面相觑,心同时一沉,这些市井小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这辛相可是这届科考的主考官,你说这容六郎和辛家姑娘大晚上非得出来见一见,那还有什么说法,这肯定是辛相送自家女婿上状元呀!” …… 那边一唱一和的也许只是说说坏话没听进去,可这边偷听的却放到了心里。 他们三人一出考场便对了卷子,早先打听过陛下励精图治,任人唯才,既赏识四平八稳,也不介意锐意进取,他们自觉自己的破题还算巧妙,能让三人都认可的文章一般也非同小可。 可这一出成绩,才发觉他们被人高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