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额头,有些犯愁,容六身上本也没有什么职位,当年先皇还在时就压着他,除了个驸马爷倒也没有兼领其他,两人从下一起长大,说是亲兄弟也就是这般了,可他这一来,倒是给单阔添了天大的麻烦,这一两年来,他和妹妹的日子总也过不下去,两人轮流进宫觐见,可把他给烦心坏了。 明明当初昌盛是中意容六的,刚成婚两人虽偶有小闹,但无伤大雅,结果成婚已久,倒是闹个天翻地覆,听说前段日子昌盛拿着鞭子追着驸马就跑出了公主府,结果驸马躲闪时昌盛没站稳还摔了,太医轮流去看了,养了一个多月的病,到现在听说也没大好,让他和母亲愁的厉害,可又能怎么办呢?就他们俩闹的这些事,天天都被御史上折子,这可让单阔不知如何处理。 现在容六这一来,不用问,单阔便知道为了什么。 可哪怕是这样,也不能不召见,放下折子喊着小李子招呼容六进来,他倒是怪起了父皇,当初还不如直接指婚,现在倒是酿造了一对怨偶。 容六刚进来,便跪了下去大喊万岁后便没起来,只是跪在中间一动不动。 单阔脸色一转,估摸着这回事态严重了,昌盛难道又怎么得罪驸马了? 容六深深地一拜,把头抵在地板上一会才抬起,语调低沉:“陛下,臣今日有一事相求。” “容六郎,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要跟朕这样作态?”单阔怒道,他这样要置他于何地? 两人多年的伴读情分,甚至后来容六还成了他的妹夫,现在闹的这出,是要逼他做什么决定吗? “陛下,今日所言之事,臣知道冒犯陛下了,也冒犯太后娘娘、先帝了。” 话说到这,单阔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这可是他最想避开的事情,可看着好兄弟跪在殿下的样子,他便也继续听了下来。 “臣自先帝指婚后,同昌盛公主于宁和25年成婚至今已有四年左右,这四年间,臣和公主闹出的事情几乎是上到太后娘娘下到市井小民都看在眼中,这段时日来,臣同昌盛公主实在是过无可过。” “月前,昌盛公主从公主府用鞭把我驱赶出外,自己伤了,这事把家中母亲、爷爷均吓得当场唤了太医诊治,陛下也知道臣家中年事已高的长辈尚在,万一被吓出个好歹臣罪该万死。 “请陛下允臣和离。” 说完话,容六又是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之大震得端坐上方的单阔一阵天旋地转。 同前朝不同,宁朝律法对公主婚姻的管制甚少,所以宁朝和离的公主倒不是没有,只是数量甚少,例如前辈的永成长公主,由于驸马背其产下私生子便怒与其和离……但是像是这样驸马主动提出的一个都没有。 单阔心里满是苦涩,年少时和好友共读书,他把唯一嫡亲的妹妹视若珍宝,当初他和父皇母后一致地认为,昌盛作为公主脾气大些才不会受人欺负,哪知道到最后反倒成了这个模样。 民间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可现在单阔面对的这些,要严重得太多太多。 他总不能说让容六罔顾容母、容震吧! “你想好了吗?”单阔觉得自己嘴里似乎是含着黄连。 容六很坚定,他重重地点头:“陛下,臣已经深思熟虑。”他听到陛下这么一说,他便知道事情成了,和自家爷爷想的一模一样,昌盛她越是闹脾气,反倒越会把她立于难堪之地。 虽说心底有些愧疚,但容六一下把这些清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他还得娶秀娘…… 单阔沉吟良久,想到容六上有父母、爷爷,下刚有了嫡子,要是闹出个什么公主儿媳气死公婆之类的事情,那恐怕以后昌盛名声是要臭不可闻了,可昌盛这小性子恐怕也难改。 “我……”单阔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李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平时小李子最是谨言慎行,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冒失? 容六也深深地瞥了一眼,毕竟陛下就差把话说出,怎么就被先拦住了,不过不能操之过急,等等再继续同陛下好好说说。 小李子行了个礼,嘴上说得很快:“陛下,昌盛公主在外求见。”他一看到昌盛那样子就给吓坏了,如果让公主在外久等,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陛下肯定是雷霆震怒,所以他便马上跑了进来。 “你叫公主进来。”单阔挥挥手,想了想还是得让昌盛自己来听听,也没准一切有挽回的余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