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上下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晚上到底还是给他做了个“全身按摩”,白天没见他多累,晚上到出力时竟然就喊起累来,说自己腿疼,只能躺着。 他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我,哪里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我坐在他身上,咬牙起伏着,睫毛都染上了汗水。 “顾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摸上我的腹肌,带起一阵震颤,“明明肌肉多了,身体却还是跟以前一样柔软。” 我眨了眨眼,颤声道:“嗯……多拉,多拉韧带。” 韧带软了,做起武打动作也会更飘逸好看。 他直起身,我惊喘着攀住他的肩膀。 “顾棠,你这样真美。”他摩挲着我腰臀相接的地方,将唇印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这样是什么样? 被欲望折磨的样子?依附他的样子?渴求他的样子?亦或是全部? 不等我想明白,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夹紧我。” 我条件反射收缩了下入口,他低喘着将我仰面推到在床上,俯视着我道:“不是那里。”他摸到我的小腿,将它牢牢固定在自己后腰,“是这里。” 我有些脸热:“你……” 才吐出一个字,声音就变得支离破碎,被他迅疾的动作彻底打断。 这个时候,他的腿倒是又不痛了。 “顾棠,你爱我吗?”情到浓时,他俯身亲吻我的唇,黏黏糊糊地问我。 我按着他的后脑,眼角都要飙出泪水:“爱……” 他退开一些,像是要将我看得更仔细。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喘息道:“我也爱你。”说罢便深深吻住了我,用力地将我所有的声音都封在了喉间。 翌日一早,我们两个坐飞机抵达了加州。 生殖中心很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白色的。墙是白的,来往工作人员也是白的。 负责接待我们的生殖主任名叫丽莎,是位金发碧眼的姑娘。 “她发育得很好,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一块记事板,带领我们一路往前走着。 走廊显得有些空旷,可以透过两边的玻璃墙看到正在实验室忙碌的诸多身影。 “你们想亲自剪断她的脐带吗?” 丽莎停在了一扇自动门前,用胸卡照了下门禁。门缓缓打开,她请我们先进去。 席宗鹤回答她:“当然,我们想一起剪。” 房间里仍然是干净洁白的,不是很大,中间摆放着一个全透明的保温箱,箱子里是一颗像蛋一样的球体。表皮看起来不是那么坚硬,又似乎非常柔韧。许多输液管从箱子两头探出,连接着这枚蛋,供给它养份。 “这是胎盘,为了模拟人类体内的环境,用得半透光的材质。”丽莎打开了箱子里的灯光,瞬间,那颗蛋中的小生命完全显现了出来。 她蜷缩在那里,砸吧着嘴巴,睡得香甜。 我呼吸都要静止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种感觉太过神奇,骄傲又感动,仿佛自己做了件多伟大的事。 有一个生命,通过我的基因,诞生到了这个世界。 我将成为她的引导者,养育她长大,同另一个人一起。 席宗鹤或许和我也有同样的心情,他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着,手心都汗湿。 我转过头,他也正好看向我。 “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对我们。”他目光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挑起眉心:“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席宗鹤勾起唇角,继续道:“我也会好好对你们。”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前方。 我含着笑,也转过脸,与他一起看向眼前的保温箱。 “准备好了吗?”丽莎问。 我们同时冲她点了点头。 她按下某个按钮,一阵机械声响后,玻璃罩缓缓开启。 “准备迎接新生命吧!” 羊水破裂,婴儿啼哭,丽莎指导着我们手忙脚乱地剪断了脐带。 当席宗鹤小心翼翼抱起那团绵软脆弱的生命时,我忍不住哭了起来。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觉得,自此之后……自己有家了吧。 昨日种种,如死,如烟,如碧波涟漪;今日种种,如生,如芽,如羽化破茧。 凡经一日夜,便是一轮回。我与席宗鹤跨越了千百轮回,方才在“爱”之一字上修成正果。 人与人的相处很讲究缘分,天时地利人和,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我曾经以为我很倒霉,席宗鹤说失忆就失忆了,说忘了我就忘了我,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不沾。眼看就要缘尽于此,想不到还能给我绝地反击,死灰复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