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心里挣扎了许久的话语终于冲破喉咙的禁锢,脱口而出:“那个……咳……非法拘禁,是要入刑的。” 我没有说得太明,但以容珅的智商应该一听就懂了。 照理说我不该多这一嘴,顾源礼死在外面我才高兴。但他终究是顾霓的父亲,容珅终究是我的父亲。这关系已经够负责,我实在不想再闹出什么大新闻。 能听就听,听不进……就算了。 容珅临走又被劈一道雷,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过了会儿,他缓缓启唇:“我会妥善处理的,你放心。” 容珅离开后,席宗鹤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过了几分钟才姗姗来迟。我猜他们一定在外面已经聊过了,看席宗鹤脸色,聊得应该不算差。 他坐到刚刚容珅坐过的位置,同样身姿笔挺,只是更为傲慢。 他耷拉着眼皮,抬了抬下巴,对我道:“说吧。” 我调整了下靠背的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接着将我是怎么撞破自己身世隐秘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容珅和顾源礼当时在做的事,被我一言代过,替换成了更容易接受的内容,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变动了。 席宗鹤听得不时眯眼拧眉,未了没有对这出狗血三角恋做出评价,倒是很会抓重点的问我:“赵晴雅为什么大半夜在你房里?” 我一下卡壳:“呃……想和我分享八卦?” “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啊。”他忽然起身,单膝跪在床铺上,危险地挨近我,“她经常去你房间吗?” 他捏住我的下巴,垂眼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笑意。 我不自觉抖了抖,他这个样子,我可太久没见到了。 “你的回溯性失忆症,全好了吗?” 他指尖紧了紧,轻晃了下道:“别打岔。” 我讨好地冲他一笑:“也不经常。就算来了,一般也是有助理在的,我都会将房门打开,以免误会。” 他半晌没说话,我也不敢打扰了他的思路。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让女人半夜进你的房间……”他声音渐轻,“我就把你按在落地窗前,让你边看着底下的悬崖边被我操,哪怕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话毕,他一口咬在我下唇上,含了些力道,咬得我痛嘶了声,都以为要被他咬破了。 他压向我,将我钉在床头,捧着我的脸不断加深这个吻。我退无可退,只能承受他暴风骤雨般狂烈而凶猛的进犯。 他纠缠着我的舌尖,吸吮着它,啃咬着它,像灵蛇一般与它缠绵。 我几乎无法招架他这样热情的亲吻,氧气一点点流失,明明他才是受伤更重的那个,我却只能先败下阵来。 喉间发出唔唔的呻吟,可能是察觉到我快不行了,他退开一些,扬着唇角含笑道:“顾棠,你可真没用。”说着用拇指指腹揩去我唇角溢出的口涎。 我顺势张开唇,让他的指尖探进来,舌尖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小鹤……” 他眼眸陡然加深,拇指宛如嬉戏一般逗弄着我的舌头。 “顾棠,你怪我吗?” 他问得没头没尾,我一怔,舌头都静止了下来。 我看着他,捧住他的手,双唇印在他掌心,落下一个虔诚又温柔的吻。 虽然没头没尾,但我知道他在问什么。他在问我怪不怪他忘了我,怪不怪他这段时间那样对我,怪不怪他不相信我。这个问题,大概可以涵盖失忆后的他做过的所有冲动的、偏执的、执拗的糊涂事。 “不怪。”我说,“我不喜欢怨天尤人。” 只要他心中有我,怪与不怪都是明日黄花,又有什么要紧的?m.ComIc5.COM